只可惜,时过境迁,人心善变。
“哈哈,你嫂子很旺夫,自从娶了她,我的事业也是一路顺风顺水。”说到这儿,鳌子铭停顿了半天,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四人很快就到了四合饭店,鳌子铭率先进入预定好的包厢。
傅余年三人跟着进来。
忽然间,狂三拳有些惊讶的道:“哦,你们三个?”
鳌子铭有些疑惑,“他们两个你也见过?”
“哈哈,在贵妃酒吧见过。”狂三拳对傅余年高看一头,连带着对苏长安和王胖子两人,观感也不错。
鳌子铭哈哈大笑,“这就叫做不是兄弟不聚头。”
卧蚕眉阮大将瞧着傅余年三人的眼神,先是脸上浮现浓烈的惊讶,而后则是透露出刺骨的冰冷。
“兄弟们!”
鳌子铭大手一挥,搂着傅余年的肩膀说道:“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和傅余年,还有另外两个兄弟结拜了,大家都是兄弟了!”
包厢中的三人都露出震惊的模样。
鳌子铭又哈哈一笑,说:“傅余年三兄弟救了我的命,以后,陈兄弟就坐四合堂的第二把交椅,当个副堂主,负责产业经营。”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光是傅余年吓了一跳,阮大将他们也都吓了一跳。
虽说傅余年救了他一命,但鳌子铭一出手就送出社团第二把交易,而且把社团的经济命脉交到他手上。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
傅余年连忙说道:“鳌哥,我恳请你收回成命,在坐的三个分堂主,论能力实力,都要比我突出太多了。”
鳌子铭拍了拍傅余年的肩膀,说道:“陈兄弟,你别谦虚,我知道你是少年英才,你有这个能力!”
傅余年心底,是既感且佩,同时也暗暗摇头,鳌子铭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社团的大哥。
社团第二把交椅,管理财务,这都是一个社团最核心的东西,一拍脑门,就交给一个外人?
在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傅余年愿意接手,也是相当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烧烤,处于孤立之地。
外来之人,毫无建树,一步登天,占据要位,控制经济,试问底下那些为社团流血流泪的分堂主,心底会服气吗?
鳌子铭或许是个好大哥,好丈夫,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社团掌舵人,轻率的作出决定,不顾底下人的意见,盲目的安插人手,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社团的分崩离析。
他能够创建一个社团,带领一个社团崛起,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守成者,四合堂在他手上,分崩离析是在所难免的。
狂三拳,魏大洲包括阮大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有没反应不过来,不过既然鳌子铭当众这么说了,他们即使反驳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狂三拳是在上一任分堂主战死之后,他才也有机会上位的,和其他两个分堂主相比,资历比较浅,没有什么人望。
对于傅余年的提升,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且他和傅余年关系不错,以后在四合堂,也就多了一个依靠,“陈大哥,你是少点英雄,恭喜你啊。”
魏大洲和鳌子铭一样,也到了不惑之年。
他也从魏南寿口中得知了傅余年的一些事情,当然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日一见,对傅余年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恭喜你,陈兄弟。”魏大洲拍了拍掌。
傅余年一举坐上四合堂第二把椅子,地位自然要比在座的三个分堂主高一些。
江湖、武道、社团,不论年纪,只论资历,地位高,实力强,你就得俯首。
阮大将脸上浮现一抹不屑,只是转过头,嘴角弯起,双手一抱拳,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道:“恭喜大哥。”
傅余年也是被鳌子铭架在了大火上烧烤,也只能谦虚地说:“同喜,同喜,大家都是兄弟。”
三个分堂主,除了狂三拳之外,其余两个都很不服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阮大将是鳌子铭要除掉的人,不用过于担心,魏大洲已经四十多岁,时间早就磨平了他的锐气,对傅余年没有任何威胁。
鳌子铭既然这么信任他,傅余年也不想让他失望。
那么第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清除掉阮大将这个社团的毒瘤了。
鳌子铭举起了酒杯,一双虎目直勾勾的盯着阮大将,咬了咬牙,忽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大哥?”
呼!
除了傅余年三人之外,在场三个分堂主顿时面色一变,尤其是阮大将,脸色像吃了小尖椒一样,顿时泛红,眼神不安起来。
鳌子铭冷眼一瞧,“都是兄弟十几年了,先干了这杯酒吧。”说完,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狂三拳和魏大洲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明白一向好爽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不过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也都不是傻瓜,瞬间便意识到社团内部或许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大家喝完了杯中酒。
鳌子铭虎目冰冷,刺着阮大将,“小阮,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这是大哥要收拾小弟的标准开场白。
阮大将眼光逡巡,显然是在寻找着脱身之法,一旦鳌子铭动手,他就可以第一时间闪身而逃。
“十二年了!”阮大将继续低着头,但眼珠子不停的转。
“呵呵。”
鳌子铭哈哈一笑,只不过笑容中却没有一丝丝高兴地成分,“说吧,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
阮大将神情狡猾,知道这个时候已经瞒不住了,还不如直接坦白,于是猛地跪下来,“大哥,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是我错了。”
鳌子铭坐在了阮大将面前,低头弯腰,看着他。
阮大将猛地举起手,扇了自己两巴掌,泪眼朦胧,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大哥,是我错了,是那几个小弟背着我做的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演艺界那些演员的演技和阮大将相比,都可以羞愧的去扫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