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年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就像这罐红牛我丢在地上,你们谁能最后抢到就是谁的。最先摸到却没拿到,不能指责别人是第三者吧?”
“老子才不稀罕一罐红牛呢。”
“你他·妈的侮辱我们喝不起红牛?”杜子腾脸色涨红,气的直发抖。
傅余年摇了摇头,指着杜子腾说道:“和你说话,不仅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更是在贬低我的人格。”
这话一出,在场的保安有人哈哈大笑。
杜子腾听到众人的大笑,更是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嘲笑,猛然提气,沙包大的拳头带起一阵劲风,砸向傅余年的脑门。
“住手!”
站在落地窗前的张至诚终于出声。
杜子腾摇了摇头,举起拳头在傅余年眼前晃了晃,转过身哈哈一笑,“张老大,我就是吓唬一下这小子。”
自始至终,傅余年的纹丝不动,以他现在的武道实力,可以说像杜子腾这样自持武力强大的无脑青年,他一拳就可以让杜子腾终生与轮椅为伴。
张至诚在庐氏锦绣集团地位很高,而且能作为保安头子,头脑自然精明,他暗暗追求庐砚秋也是事实,被傅余年横插一脚之后,心里肯定不爽。
只不过张至诚那天晚上,可是见过傅余年大发神威,一人干翻七八个杀手,干掉小胡子的全过程。
他丝毫不怀意,要是杜子腾这一拳下去,恐怕傅余年毫发无损,但杜子腾或许就不是肚子疼了,而是肚子废了。
呼!
只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
杜子腾转过身,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这个狗学生,定力还是不错的。”
“哎,小子,你的出拳速度又快了很多啊。”
“是啊,刚才那一拳我都听到了破风声,你小子有前途。”
“一般一般,集团第三。仅次于张老大和齐大哥!”杜子腾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沾沾自喜。
苏依暖过来传话,准备下楼。
张至诚一伙人围着前后四辆奔驰威霆抽烟谈笑,而停在四辆奔驰威霆中间的灰色宾利慕尚座驾,则是庐砚秋的专属。
车队后面则是几辆黑色奥迪a6,则是其余工作人员的车辆。
苏依暖递给庐砚秋那一罐红牛,轻声的道:“庐总,这是······陈少让我交给你的。”
正在批阅文件的庐砚秋一愣,随手合上文件,打开红牛喝了一口。
苏依暖有些惊讶,要知道庐砚秋在工作时间,除了她泡好的茶水之外,其余的饮料根本看都不看,这一次居然喝了其他饮料了。
??“庐总,我看那一群保安好像对陈少不是那么友善,要不我提醒一下?”苏依暖见庐砚秋对傅余年的态度就是不一样,于是轻声的问道。
庐砚秋恢复女强人的本色,秀眉一挑,“他要是连几个草莽保安都搞不定,那就是丢我的人,没资格进入庐家的门,还不如趁早滚蛋。”
?“知道了。”苏依暖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庐砚秋瞧着楼下准备就绪的人群,盯着靠在车头打哈欠的傅余年,忽然发现,傅余年也心有灵犀的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啵!
傅余年撅起嘴巴,一个飞吻而至。
“不要脸!”
庐砚秋轻斥了一声,没来由的脸色一红,瞪了傅余年一眼,转身下楼之前特意照了照镜子,等粉颊上的潮红褪去之后,才慢慢下楼。
张至诚见一切准备就绪,道:“杜子腾,你上庐总副驾,招子放亮一点。”
杜子腾精神一振。
“得令!”
这是他最出风头的时刻,靠着年轻力壮,出拳速度狠辣,称为庐砚秋的第一保镖,每一次出行都是稳稳的坐副驾驶座。
“等等!”
苏依暖忽然手掌一伸,对张至诚道:“张经理,这一次让傅余年上副驾。”
杜子腾身体一震。
“妈的!”
他迈出去的脚步又伸了回来,然后两眼空洞的盯着张支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杜子腾坐上最前面的奔驰威霆,一拳砸在车窗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车窗玻璃现出密密麻麻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这在他看来,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他怒火攻心,面色涨红,牙齿咬的嘎嘎响,“他·妈的,我迟早要收拾了这个狗学生,小傻·逼。”?
傅余年坐上车,笑眯眯的点头与后座苏依暖打过招呼,然后很自然的坐在了大美女庐砚秋身边。
他可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觉悟。
车子一路疾行,很快就出了城。
忽然间,车子开始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庐砚秋皱了皱眉。
苏依暖立刻拿起对讲机,“杜子腾,出什么事了?”
对讲机里传来杜子腾有些焦躁的声音,“渣土车侧翻,恰好挡住了我们的车队,请庐总放心,十分钟立马就能解决好。”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前路上横趴这一辆黄灰色渣土车,里面的砂石倾倒在路面上,上下行车辆被迫停了下来,造成长长的拥堵车流。
傅余年好奇的道:“这是往哪儿运输砂石?”
说起这个,庐砚秋脸色很不好看,“江南市缺少上好的建筑砂石,以前都是中长途运输,成本很高。后来有人就在泽水村开采出了上好的砂石,只可惜这砂石,却被村里一对恶霸兄弟抢占,成了土霸王。整个江南市的建筑工程,都得从他那儿购进砂石。”
他心中一动,这简直就是霸占了一座金山啊。
傅余年哈哈一笑,“那你算是个大佬,怎么不把它直接拿到自己手中呢?”
庐砚秋微微一皱眉,“你大概也知道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