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凉生冲着他笑了笑。
“生哥!”方知有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陈凉生向他连连摆手,说道:“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就算是哭,也要背过身去,不能让兄弟们瞧见了。”
听闻这话,方知有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陈凉生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谁有于知秋的电话吗?”
?“生哥,我知道。”方知有拿出了手机。
方知有按照陈凉生的意思,把电话打出去。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话筒里传来一道中年人极其傲慢的声音:“妈了个把子的,那个不开眼的王八蛋,一大早的打扰我,找谁?”
?“请问,是于老哥吗?”
?“我是,你是谁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于老哥谈谈我的兄弟,方知有的事情。”
??“要谈方知有的事?你是谁啊?”
“陈凉生。”
“是你小子啊,上次当街驳了我的面子,这一次你又想怎么样?”对面的中年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大声道:“陈凉生,你想怎么样?”
“商量点事情呗!”
“你小子胆子挺肥的啊。”
陈凉生丝毫不理会于知秋的威胁,岔开了话题,道:“以前的事是以前了,这一次我打电话,是想解决眼下这件事情。既然冲突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好好解决,于老哥,你说呢?”
??“呵呵,总算他·妈的说到点子上了。”
??“约个时间吧,我们见一面。”
??“哈哈,那好啊,就今晚吧,我怕耽搁的时间多了,那几个背叛我的小杂毛死在我这儿。”电话里传来了极其嚣张的大笑声,“记住了,一百万,一条胳膊,还要跪下奉茶认错,这是老子定下的规矩。”
陈凉生没有理会于知秋的警告,而是直接道:“好,今晚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告诉你,别耍花样,不然有你们好看的,而且要是我不满意的话,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把泽水园饭店扫平了。”
?“今晚,我会给你打电话,再见。”
咔嚓!
陈凉生笑着挂了电话,随之而来的,手中的电话被他硬生生的大力捏碎了,成了一堆电子垃圾。
陈凉生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这个于知秋太嚣张了,他当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是江南市的老大哥了。”
方知有望着地上的垃圾,身子往前凑了凑,“生哥,今晚真的要见他?”
??“见!当然要见。”
?“生哥,于知秋很霸道,而且他手下的第一红棍于家宴,很不好惹的,到时候你真不会把老方的胳膊······”唐撼山面带难色地问道。
?“你们既然叫我一声生哥,我就要保你们周全。”陈凉生沉声道。
听到陈凉生的话,方知有和唐撼山都低下了头,但心里满满的尽是感动。
他目光一转,看向方知有,说道:“为了你的那几个兄弟,你觉得值得吗?”
方知有先是低着头,两只拳头握的紧紧的,深吸口气,抬起头,正色说道:“生哥,既然我做了他们的大哥,而且兄弟们也信任我,那我就要尽职尽责。兄弟跟着我混饭吃,我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啊。”
“就像我叫你一声生哥,你护我周全,我的那些兄弟跟着我四五年,郭明的交情,他们叫我一声哥,我也要舍命保护他们啊。”
是这个道理。
陈凉生眨眨眼睛,‘扑哧’一声笑了。
黄霸天一时半会儿不知去向,也就任由他去了。
陈凉生从城南把张经邦叫了回来,让他带人对砂石厂全面核查一次,另外和路大叔,村民代表谈判以下,关于工厂开工之后的各种事情。
砂石厂开工,附近的村民必然是主要的工人。
他见张经邦有些憔悴,捶了捶他的胸膛,“以后跟兄弟们一起吃饭吧,这样也能吃得多一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家一起吃的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吃饲料的身体怎么能健康呢?”
“知道了生哥。”张经邦面色平静,等到转过身,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到了晚上,方知有和唐撼山看到陈凉生来了,二人一同迎上前去,异口同声地问道:“生哥,现在动身吗?”
陈凉生点点头,说道:“老方跟我一起去,唐撼山留下来带着兄弟们看着砂石厂,以免有人捣乱。”
唐撼山听到陈凉生的话,差点跳了起来,“生哥,你可别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带我去?!再说了,万一于知秋说话像放屁,对你们动手了怎么办?”
陈凉生等他说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含笑说道:“我若是想走,谁也留不住,但你必须留下来,防止于知秋釜底抽薪,扫了砂石厂。”
方知有也点了点头,抬起头吩咐众人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唐撼山的安排,谁敢私自行动,别怪我不客气。”
“是!生哥!”
陈凉生环视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在方知有脸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九点在泽水园饭店见面,你怕吗?”
“呵!生哥,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
方知有自然明白,陈凉生说这话可不是纯粹的安慰他,这一去就等于是把命交到陈凉生手里了。
他咬了咬牙,跟着陈凉生,走出泽水园饭店。
晚上九点,这个时候正是饭店用餐高峰,只不过此时的饭店中,虽然坐满了人,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嬉笑打闹,一个个都挺直腰板,四目张望,气氛与往常的热闹景象完全不同。
陈凉生和方知有走进了泽水园饭店,那些餐桌坐着的人顿时精神一振,有些人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陈凉生两人走上二楼。
在二楼餐厅最中央的主座上,坐着一人,正是于知秋。
此人膀大腰圆,光头鹰眼,红光满面,正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放到了嘴边,却又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