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将手一摊,
“你且问问这丫头,看她愿意否?”
她就说林暖暖没这么好说话,这还用问?秋菊若能说得通,自己也就不费这唇舌了!
薛明玉稀罕地盯着秋菊才长起来,黑肥黑肥的腮帮子,终究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尔后不禁一声喟叹,这么匝实的手感,居然捏不到真真是可惜了!
林煜之眼睛一跳,自己这一不注意,就又让薛明玉给得逞了,不成,暖暖这黑胖丫头可不能让薛明玉带走!
林暖暖好笑地看着薛明玉作妖,看着林煜之瞪眼睛,只催着他二人往里头走。
薛明玉不走,只拉了秋菊在前头,口中还是那句:“好秋菊,待回去,你就从了我吧!”
此言一出,只听得林煜之额角青筋暴起。
林暖暖好笑地听着薛明玉再三同秋菊攀扯,“秋菊,若你不从,小心我”话未说完,薛明玉只觉得袖子一沉,就见林煜之不着痕迹地拉过了她伸向秋菊的手,一脸的无奈。
林暖暖眼见着薛明玉再三同秋菊央求直说得林煜之面色赤红,还不自知,不由扶额:这人当真是粗心太甚!
秋菊哪里想听这薛郡主的胡言乱语,被她盯得有些烦了,只将怀中豆包往尺素里头一扔,指着花豹子福礼:
“奴婢最喜同喵呜同吃同住。”
其间深意不言而喻,薛明玉又不是个傻的,这个秋菊丫头是拿着花豹子让自己望而却步呢,想都不要想,不就是个花豹子么,林暖暖能做到的,自己也能!
想通了的薛明玉下颌微抬,昂首阔步走至秋菊跟前,学着林暖暖平日里的样子,手下略用了些巧劲儿,捏着秋菊的下颌,脸上哪里还有才在林煜之面前的娇憨和羞涩?
秋月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看护林暖暖的,见状不由掩嘴轻笑。
才要同秋菊说话,打眼就见听见花豹子又开始吼叫起来,其声振林木,咆哮中还带着些许嘶吼,直吓得秋月忙往林暖暖身侧躲了躲。
小郡主带着花豹子回府已经有好些时日,起初她们见这头花豹子都绕着走,只后来才发觉,这花豹子跟在小郡主同秋菊后头很是听话,即便是偶有吼叫,也温软似猫声,每日里挨蹭着秋菊要鸡腿睁着一双水眸只盯着,更人看着心生喜欢,如此倒让她们都忘了那可是只豹子,今日这一开嗓,当真是威风凛凛,真是花豹子不发威都忘了它可是头猛兽!
如今听见花豹子的声声嘶吼,秋月不禁有些后怕自己前些日子还拿了鸡腿投喂,更是离着它很近。
“秋菊,不是说花豹子性子温顺么?这个喵呜是怎么回事?”
秋月瑟缩地说完,就往秋菊身后躲,秋菊笑盈盈地看着没吃着鸡腿儿正狂躁地来回转的花豹子,眯着眼睛一脸轻松地笑:
“没事,姐姐莫怕,自己人面前,喵呜还是很听话的。”
就是看到里头的那个林雅楠,花豹子见着会烦闷些。秋菊一双小眼眯成月牙儿,这可是薛夫人让自己带了花豹子来让林雅楠小姐解闷儿的,自己且得招呼好了,不然主子岂不是要怪责?
想至此,秋菊手里的鸡腿儿冲着林暖暖晃了晃,见林暖暖颔首应允,这才绕圈子透过竹栅栏给花豹子瞧瞧,口中还不甚唏嘘,这可是秋浓才做的可惜啊,只能闻,也能看,却是不能吃!
这样明晃晃的动作,直惹得被锁在门外的花豹子越发狂躁起来。
秋月算是看明白了,这秋菊丫头就是憋着坏呢,索性也就不管了,只同她说起体己话儿来:
“你说新帝将雅丽小姐带入宫里,想要作甚?”
秋菊白了秋月一眼,不是都说一孕傻三年么,这秋月不过就是成个亲,居然越发蠢了!什么话不好说,偏要问这个。
“这还用说么,自然是商讨国事。”
秋菊一本正经地胡诌乱道,脸上却是一排的端肃,这般模样倒让秋月狐疑地信了几分,大约是才成亲不多时日,夫妻相得,很怕这林国公府突生变故,只想这么长长久久、安安稳稳下去,秋月又有些操起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