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传玉吼道:“你们一群猪狗之辈,安敢现身于吾面前,白天不想被你们的臭气熏到,晚上你们敢在我面前乱跳,还敢打水姑娘的主意,当真是脱裤子打老虎,又不要命又不要脸。”
此时将水明苫护在身后,这些男弟子见到武传玉出手间,便杀了这数人,皆胆寒不已,无一人上前,武传玉道:“你们不上前,我便杀过来。”说话间,一道剑光在众弟子之间闪过。只听“轰”的一声,当前十多个弟子都让剑气劈成了肉块。众人一见,方知眼前这武传玉不可力敌,原来江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靠人多就打得过的,当下玉青子带头,众人四散,武传玉也不知却追谁,眼看着他们都四散逃走,又持剑,杀距离自己近的几人。
过了片刻,场中只有武传玉与水明苫两人,其他弟子,皆胡乱奔走,再无一人敢回头,武传玉刚才又杀了数人,那玉青子极是机警,见势不对,扔下众人便跑,是以走脱了,大部分慧剑门的男弟子都跑掉,没有跑掉的,都死于武传玉剑下。
武传玉收剑而回,一眼看到玉明子的尸体,此时他双眼不闭,死不瞑目,武传玉上前,将其尸一脚踢开,尸体落进了深谷中,走到水明苫面前,道:“我送你下山。”水明苫亦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向山下行去,就是到了此时,水明苫受了伤,且衣裳不整,武传玉亦是不敢上前去扶她。
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个多时辰,已然到了山下的小镇之中,此地便有水明苫的家人来接,水明苫到了一家客栈之前,这家客栈叫再来客栈,武传玉来时曾在此地住了一夜,识得此地,水明苫转过身,轻声言到:“我到了,不劳你再来送我了,你且回去罢。”
武传玉道:“没有人来接你么?”没有人接水明苫,武传玉实担心还会发生刚才那种事情。
水明苫道:“我父派来的家人便在此间,只是让净月赶下了山,是不想让我回去,他们被净月师下山后,便住于此。”
武传玉道:“那么还等些什么?快快叫他们?”见到水明苫露出难色,略一思索,便知如果与一个陌生男子待在一处,委实不便,水明苫正是担心家仆问起,心中明了,叹了一声,长身而起,身形没入了夜色之中。
水明苫见没有见到武传玉后便拍门,不多时,几个家人婆子出来,围住水明苫,将水明苫接进了店中去,武传玉躲在一处屋脊上,见到水明苫毫发无伤之后,心道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便出屋顶上跳下来,脚不沾尘,向衡山山顶而去。月色之下,武传玉心情复杂,也不知道水明苫日后如何,也许与自己再也不会相见了。
正走出不镇,武传玉心中暗处盘算,不知道如何与罗白支来说,此时,突然一股花香,似有似无,从远处传来。
武传玉翻个跟头,心中大惊,朝前方叫道:“既然方慧青门主来了,便请现身一见罢,不知方门主有什么赐教。”
月色之下,一彩衣女子,从天而降,身边花瓣降落,落在别人眼中,是一幅美景,但落在武传玉这等人物眼中,只感到作呕,方慧青这幅精心准备的出场样式,落在武传玉眼中,便是对牛弹琴了。
武传玉凝神相对,大声道:“方门主,你等如何?”
方慧青委是是衡山不出世的高手,当年若不是方慧青执意要下山嫁人,那么今天衡山掌门便是方慧青,只是当年衡山之内怎么闹翻的,武传玉亦是不知。
方慧青落在地上,道:“武少侠真是痴情种子,夜下送美人,可是这美人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武传玉怎么敢分神,方慧青的武学修为,至少与罗白支相当,自己与方慧青的武功相比,尚且未知。
武传玉道:“方前辈有事但请讲出来,我是个粗人,不会那些转弯抹角的东西,方前辈是想与我试一试手中的把式么?”说罢,将剑提起,武传玉每次见了方慧青,只有一个感觉,便是想吐,武传玉从小生活贫苦,他眼中的美人,大多不施粉黛,这方慧青实在是用了太多的粉,是以在武传玉眼中,方慧青便近于妖怪了。
方慧青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死了几个玩物而已,本仙子一向想与胡掌门交个朋友,些许儿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方慧青这次夺取衡山掌门之后,便要向更高的地步,是以不想得罪江湖上的大派,巴山派高手辈出,不说胡一达、罗白支、谢易一干人等,亦不说几成了传说的向断石、张帆之名,寻常江湖门派,有一个像武传玉这般的好手坐阵,便可盘下一大块地盘,方慧青除非是想给自己树敌,否则何必往死里得罪巴山派。
如此语气,倒也出了武传玉的意外,武传玉道:“实不相瞒,我刚才为了护送水姑娘,杀死了数名贵派弟子,掌门不想为他们报得大仇么?”
方慧青冷笑道:“那个玉明子,胆子大到天上去了,他真的侮了水明苫这小姑娘,杀了她也不能平了水大人的气,再说他也算不得我门中弟子,这样了弟子,不要也罢。”这倒是实话,方慧青身为一帮之主,万万不会为了一个长得好看的玩物而得罪当朝的权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