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权坐在椅子上,想到今天打第一仗,就碰到这样的硬骨头,只怕北面的燕兵辽兵比眼前的这些屯卫们还要厉害,一想到自己要助色公子这样什么都不会,只对玩女人有心得的人夺天下,不知还要打多少超过今天这样水平的强军,想到这里,胡权头就大了起来。
一边一个流民兵士奔将过来道:“邓统领已然杀入了左前屯卫中,现下已然夺了左前屯卫,抓到了百总二人,普通兵卒数百,但是其中没有那张家玉和吴三湘。”
胡权挥手致意自己知道了,除了张家玉,其他的几个草包他都不在意,不过抓了至少能拷到一些军饷,有胜于无的,现下他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这一仗,流民兵精锐三千多兵卒,加五百骑兵,并有敢死炮灰兵一万多人,对阵约四千以上,五千以下的官兵和乡勇。之所以能打胜,其实还是靠人多,特别是对方的精锐也只有阵前的六百多步卒,如果对方有同样多的兵力,那么能不能打赢,还真是个未知数,如果吴三湘在是将这三千五的兵额配满,骑兵营也不吃空饷吃光,步兵个个如张家玉手下的精兵一般,胡权只能去哭街了。
想到后面催命的一样的燕辽兵,他们可都是一人双马甚至是三马,他的马每天都有豆子可以吃,干草都是足量的,这些兵常年和女直兵蒙古兵打仗,其中很多兵就是蒙古人,一想到后面催命的这群边兵,胡权就吃不下饭,他是边关行伍出身,知道差距的,他的骑兵只是骑在马上的步兵而已,人家才是真的骑兵。
要不是这群边兵跟着吴元济讨要军饷,在意放慢,早追上来了,秦匪好像也正在搞什么活动,政治方面一向是秦匪在管,胡权也不清楚。
却说在方家庄中,武传玉保住了方应臣与方应虎两人,连奔了数十里,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此时后面跟的只有数十兵,个个都有马骑,这些人有的是卫卫兵,有的是别家的乡勇,都不是一个队伍中的人,都跟在身后,但是都有一个特点,便是有马,然不然,也逃不过骑兵的追击,这次能逃出来,还是流民兵的骑兵过少的缘故。
后面一兵大叫道:“大人,我们不能往前啦,我刚才看到流民兵的一队骑兵直接开去了左前屯卫前了,想必此时正在攻打左前屯卫,大人,我等不可到左前屯卫支啊。”
武传玉转过马,策马过来,道:“你可看清楚了,莫不要假传军情,莫不然我们都要死在流民兵之下。”那乡勇大叫道:“小人不敢欺骗,刚才一大队骑兵从小的一边经过,小的本以为死定了,不想他们也不理会小的,直接开往左前屯的方向了,小的还听到他们隐隐在喊要攻取左前屯。”
武传玉沉思片刻,心道:“流民兵定然是趁此机会以攻取左前屯,定然不会顾及到方家庄,此时正好收拢一下溃兵。”当下叫道:“众人都休息一下,你们到处去看一看,有没有走散的兄弟,若有的话,及时召回来。”几个方家的乡勇听了,都散去了,在这附近去寻有没有走失的同伴。
武传玉趁机策马到了方家两位少爷面前,道:“少爷,都将盔甲脱了罢,穿上这玩艺,跑不快的。”这两人还穿着打着铜钉子的棉盔,听到此言,两人一起将棉盔都脱了下来,这一身达二十多斤重,他们没有武传玉的内功,当然受不了。
看到方应臣想将这盔甲扔到河中,武传玉忙抢了过来,这盔给能杀敌的人用都是好的,这么扔,太可惜了。
武传玉看到后面几个乡勇没盔甲,便将这盔甲发给了他们,现下剩的十几个人都有马,这是大大的便宜,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盔甲,大都只穿棉衣。
武传玉正在看地形,一边突然大叫了起来,武传玉一惊,回头一看,几骑人马奔来,正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一个当头的乡勇大声道:“大人,我们发现了张大人,张大人受了伤,正躺在一边呢!”武传玉连忙过去,走了几百步,便看到草丛里的张家玉,此时他躺在地上,背后中了一刀,这一刀从肩膀部位砍来了,好在他穿的山文甲质量够好,这一刀将他的护肩砍破了,断了骨头,但是人是没有死的,伤口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