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的身躯去撞马,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寻死路,甚至显得有些痴傻。
然而这名壮年荒人的肩头就像是钢铁一般坚硬,选择撞击的角度竟是那样的准确,刚好避开马上骑兵挥过来的弯刀,撞中战马前腿肩胛部最脆弱的地方。
只听得一声闷嚎,那匹战马嘶叫着侧翻了过去,马上的草原骑兵在这一瞬间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骑技,身子一翻便脱离了马鞍,避开了被沉重战马压在身下的悲惨结局,然而他的双脚刚刚落地,那名荒人战士的长刀便呼啸而至,一刀挥来便砍掉了他的脑袋!
荒人战士面对着漫野而至,一浪高过一浪的右帐骑兵的冲杀,他们没有选择继续沉默与硬拼,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荒人特有的本能反应。
裹着兽皮的双脚,在被寒冷变得微硬的草原上快速奔跑,带起了一小堆草泥的碎屑。
荒人战士像无数只灵猴在森林间穿梭自如,在右帐骑兵的缝隙间穿插游走,游刃有余。
他们迅捷的身形,灵动而又缥缈,不仅避开了那些精准的羽箭,而且避开了那些锋利的马刀,还避开战马的冲击!
荒人彼此之间极有默契地互相靠拢,以三五人为一个战阵,将那些右帐骑兵分割包围,然后再片片剁成肉块。
荒人手中的长刀锋利破空,双脚闪动如风。伴着右帐骑兵鲜血的喷溅,不时有草原骑兵自马鞍坠落,然后瞬间被数道刀风分割成了数堆尸块。
外围的右帐骑兵与已经冲过战线的骑兵,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救援,他们拼尽全力持疆放弓,能够射死的荒人战士数量也极有限。
凭借恐怖的近身防御力和难以想像的奔跑速度,广阔草原上这场本应是一面倒,甚至应该是骑兵对步兵的一场屠杀,竟向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在发展。
这种完全违背草原骑兵们战斗的理念,颠覆了林落凡思想。
战斗中最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去了必胜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