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随口问道:“老前辈,难道不会修行?”
老者点了点头道:“我不是不会,只是不能修行,自然也就谈不上境界高深了!”
林落凡若有所悟地点头道:“既然前辈不能修行,那么咱们之前的斗剑自也算不得数!我也不能再拜前辈为师了!”
老者怒道:“怎地?一听老朽不会修行,你这娃娃便生了悔意?若是早些年前,我定然一剑灭了你这娃娃。这世间有何人敢对老夫如此说话?未想到进过境迁,你这娃娃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林落凡听他斥了自已,也不恼怒道:“前辈既无修为,方才能将我二人击败或许纯属巧合,不若你再行跟我婉妹来一次比斗,若然胜了,我们再谈拜师之言,若是败了,以后再也休提了!”
老者哈哈笑道:“你这娃娃,心思倒也多得紧,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偏生一入门来,装得什么酸儒书生,说起话来文邹邹的,如今才是露出一副地痞无赖的本性!那我便再行与你比试一回,看你还有何言?”
林落凡心想,你既无修为境界,力道自然不如我,婉妹修行明教的功法日久,力量不知大了我多少倍,我看你这次如何胜过婉妹。他向偷眼向夏侯婉瞟去。
夏侯婉见林哥哥瞧向了她,缓身拾起地上那柄血月弯刀,似乎颇为犹豫。
林落凡知晓婉妹虽被他人称为魔教荒人,但行事却有光明磊落,如今让她对战一名毫不会修行的老者,自是心中不忍。
他对着夏侯婉低语道:“老头儿既然方才能将你我打败,你又何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他既如此托大,想必有着真才实学,咱们想入书院,总不能随随便便拉住一个老头,便拜对方为师,你说是也不是?”
夏侯婉闻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老者道:“有僭了!”话音方落,夏侯婉便是一刀劈到,红光一闪,刀锋所过之处,发出嗤嗤声响,劲力之强,胜过林落凡数倍,直将地上残枝落叶激将起来,片片舞在空中……
林落凡本就修习了明教的功法,虽只是才是炼皮成功,但这身体的力量却是大得异乎常人,这一剑又快又疾,颇为出其不意。就是他在与夏侯婉对练之时,第一次使出这么一招,仿佛偷袭一般,也让夏侯婉手忙脚落了一阵儿,如今故技重施,站在一旁的夏侯婉心道:“林哥哥,好不要脸!”
老者侧身一闪,避过那一剑,林落凡第二剑又是劈来,快如闪电。老者手中并非是剑,自不能举剑横挡,只得再避。
林落凡心想:你既不敢挡,便只能一退再退,若我一直攻你,怕你只能弃“剑”投降。当下他毫不思索,又是一剑砍下,老者只得再避。
林落凡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所料不差,当下第四剑又是直直劈下,大声笑道:“你干么总避不打?这么避下去,恐怕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
老者“嘿嘿”一笑道:“三招已过,这第四招我们便分胜负!”
夏侯婉一旁助威喊道:“林哥哥,莫要听他糊吹大气,老头儿必定接不下你这一剑!”
林落凡心意坚定,自不会被老者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剑,剑身沉下,好似一座大山般地向老者砍下,但手上却是留了三分力道,以防老者挡架不住,也好收力,免得伤了老者。
老者手中树枝,横着一抖,那枝杆颇有韧性,在半空中弯出一道弧线,只是眨间之间,枝头已是抽向林落凡右手手腕,他只觉腕处一疼,便要撒手,若不是修习了明教《九玄功》的功法,怕受对方这一力道,定会撒手丢剑,已然输了。
老者见他竟未撒手弃剑,“咦”得一声道:“未看出来,你这小娃娃竟然修习了《九玄功法》,当真是我老眼昏花!”
林落凡吃了一个大亏,也不气馁,大喝一声,当头又是劈下,然而剑至中途,改劈为刺。老者笑道:“你这娃娃心思倒可真是活泛,只吃了一次小亏,便转换招式!确实了得。”
林落凡心想,总吃亏的是个傻子,我那一招既被你破去,焉能重使旧招?
哪知那老者在空中画了个圈子将林落凡手中长剑圈在其中,林落凡只觉一股说不出来的牵引力道,使得他剑式一偏,失了准头。
老者手中树枝反剑横撩,向他的眼珠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