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神情一怔,突然明悟:婉妹根本不识得什么字,这也就难怪了。他脸上一阵尴尬,嗫嚅道:“婉妹说得是,说得是!”
夏侯婉看了看天,伸手打了个吹欠儿,说道:“天色已晚,我便去睡了!你要不要来!”
林落凡瞪眼看着夏侯婉,下作地吐了吐舌头道:“来,当然来!”
夏侯婉知他的林哥哥,虽然表情猥琐,但也只是口中占些便宜罢了,这些时日来,二人同床共枕,林落凡却没有动手动脚。若是不然,恐怕早被夏侯婉揍得鼻青脸肿了!”
他二人缓步入得卧房,吹息了油灯,便是睡下了。
翌日,林落凡早早起来,借着天光,背起书,其中字句难懂,甚至有些词不达意,是以背诵起来,颇为艰难。
如此过了两日,林落凡日读夜背,终是将两本书从头一字一字背了下来。虽不敢说倒背如流,但是绝计不会错上一个字的!就连其中标点,也能默诵而出。
第三日夜晚,吃过晚饭,老者将林落凡独自唤至院中,道:“我让你背的那两本秘籍可是背过?”
林落凡早知老者会考教于他,当即张口道:“乾上乾下,元享利贞。坤上坤下,利牝马之贞,坎上震下……”一路念将下去,足足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将这两本秘籍通背下来,竟是一字不差!”
老者捋须而赞道:“你能在三日之中,将两本绝世之学背得无一字之差,当真是用心了!”
林落凡抬起头来,正要客气一番,却见老者从他手中接过两本秘籍,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大吃一惊道:“师父这是作得什么?”
老者对他摆了摆手,道:“我早已行将就木,至今不死,便是想要寻个传人,如今徒弟你的为人不拘泥于大凡小节,我心中甚慰,这三日来,你背书之时,其中句意可有不解?若是有,你便问了我吧!?”
……
……
林落凡提着长剑,左刺右突,上一招是松风剑法,下一式许是落日剑法,再或者是黄沙剑,总之每一剑都是毫无道理可循!他东一剑,西一剑的随意使为,有时舞到兴处,更会毫无由头的随意一剑斩落而下。
五本剑法,被他舞得加入了许多细枝末节,那里还像什么剑法?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林落凡收剑而立,身上已是舞出一身汗来,喜滋滋地看着老者道:“师父,你看我舞得如何?若是再遇啸三那胖子,可能挡下他的剑法?”
老者道:“要挡,肯定不行!”
林落凡脸色难看起来道:“啊那我舞了这半天的剑法,打不过他,那还舞个屁啊?”话毕恨声将铁剑掷在地了,怨气四起。
老者看了看他,微笑道:”你打不过他,难道便不会跑吗?”
林落凡坐在地上,瞥了老者一眼道:“我怎么不会跑?可是徒儿跟你学剑,难道便是遇到他人便跑?那还学什么剑,修什么行?我要做得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你可能教我?你若不行,那我只好另寻他人,再行拜师了!”
老者道:”你要成为天下第一,非我不行!我若不教你了,你练到死,估计都是废物一个!”
林落凡一跃而起,指着他的老鬼师父道:“你这贼老头,吹得什么大气,我早就听说,书院的大院长有几十层楼那般高,兴许他才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若我能拜入他的门下,或许我还能有望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我若跟你学将下去,一定能成为吹牛皮的天下第一!”
夏侯婉点头附和道:“我哥哥的确这么说的!”
老者白眼一翻,连咳起来,边咳边是怒道:“大院长,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子,还不如我呢?”
林落凡与老者接触日久,早知彼此脾气,哈哈大笑起来,上得前去,用右手拂了老者后背道:“师父,我与你开得玩笑,你又何必生气?即便大院长真是天下第一,我觉得跟你学习修行,也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为何?”
“因为我们臭气相投……啊……不对,是我们意气相投!”
老者眉开眼笑起来道:“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好徒弟!”
林落凡突地又是皱眉起来道:“师父,你既是我的师父,总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别等你有一天突然老死了,我出了书院,行走在这天地间,与人过招之时,对方先行通报姓名!那时候,我定然是书院长空分部的谁谁谁,然后不用动手,便已将对方吓得屁滚尿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