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老了,我便陪他一生;他若死了,我便守他一生;他若残了,我便顾他一生。他若不娶,我便终生不嫁。”
离寅呆呆盯着对面的女子,固执而又平静的眼睛里,神色淡定而坚定。
“忤逆!”秦拜江大怒:“你可是我女儿!”
“即使是你生了我,你可以左右我的生死,但你也左右不了我的思想。”秦奴瑶不惧不怵的站在离寅面前。
离寅不打算再沉默下去,站起来,回头看着前头主桌处的秦拜江:“十年前,阿奴便已为我妻,此生她若嫁我,谁也没资格娶!”
“放屁!”秦拜江哈哈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将死的畜生,还敢厚言无耻的要娶我女儿,你有什么资格。”
“这么说,十年前,家主所说的话不当真了。”离寅反问。
秦拜江眼神冷寒:“那是十年前,如今已经十年后。”
“那么你从我身上拔去的阳脉也已经借去十年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离寅冷冷的与秦拜江对眼直视,丝毫没有怯怕的意思。
秦拜江脸色阴沉如霜:“谁说是借,是你自己同意愿意无偿奉献。”
“果然是放屁,张口就出,臭屁十年。”离寅怒斥。“无偿奉献,不要脸之极。”
“放肆!你敢骂家主。”临近几桌刚从北风道回家的锐利一青年喝道。
另一青年冷喝:“辱秦家家主,就是侮辱我整个秦家。”
“敢辱家主者,死!”又一青年接了话。
其他青年眼看众人起势,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借机斥辱离寅。
离寅盯着一张张凶神恶煞,尖牙露齿有如看着一群拴在链子上的狗拼命着朝着自己犬吠。不由觉得好笑,并无半分怒意。
就在这个时候,他识海之中传来一道微弱的精神神态。
这股神念中竟是修至上层修者的秘音。
——你母亲已经安全,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