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托马斯是个用枪的好手,白一泉听到了四声枪响,红发男的脑袋上便多了四个窟窿。其中两个正中眉心与太阳穴,算上最初的那一发子弹,足足有五发手枪子弹击中了红发男的头,血肉纷飞。
按理说不可能有任何生物在受到了这种伤势后还能活下来。然而红发男却在进一步刷新白一泉对于“生命力”这一词的认知。这个脑袋被完全打烂了的人,站在原地摇摇欲坠着,却始终没有倒下,更为可怖的是,他嘴角微微掀起的弧度也一直没有消逝。
白一泉突然想起了一句网络流行语“臭不要脸,还在笑。”
至少他现在笑不出来,原本他们就没有打算四发子弹能够干掉红发男。白一泉深吸了一口气,在红发男无法保持身体平衡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银色的手枪。
此枪名为deserteagle,中国人将其称之为沙漠之鹰。它出现在后世的各大枪战游戏里,银色的枪身历经了多个时代却未曾褪色。白一泉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机会握住它,感受着那沉重的分量,宛如骑士的银白色长枪。
在这把枪的银辉下,托马斯的柯尔特蟒蛇都禁不住黯然失色。
咔擦。
白一泉将解开了保险的沙鹰瞄准了红发男的另一只眼睛。
……
“爸爸,我能玩枪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枪不是用来玩的。”
……
白一泉深吸了一口气,在红发男将唯一一只眼球对准他的时候,猛的扣下了扳机。那一刻,他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沙漠之鹰宛如一匹不羁的野马,而白一泉正抓着野马的缰绳。沙漠之鹰那往上弹的枪口,一如马儿在嘶叫声中高高昂起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