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老爷，你……若是一直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们还有必要聊下去吗？”苍颜睁开眼眸，凝视着古清风，说道：“好歹我也给带来了两百多坛天堂有道，不敢说诚意多么大，但绝对是真诚实意的想找你谈谈，解除你与无名之间的误会，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古清风耸耸肩，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苍颜抬手招来一坛天堂有道，给自己斟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道：“既然你不肯开口，那我就直接说了吧，你与无名之间的误会，无非是怀疑无名一直在暗中主宰你的因果命运，但她并没有，尽管她是因果化身，命运使者，但也只是因果的化身，命运的使者而已，她既不是因果，也不是命运，更无法主宰任何人的因果命运。”

“当然，你或许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我们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无名真的可以主宰因果命运，但也绝对无法主宰你的因果与命运，相信我们不说，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存在，很特殊，是乃变数，且还是今古最大的变数。”

“变数者，因果扑朔迷离，命运神秘未知，苍天不可定夺，就算无名真的想主宰你的因果与命运，说实话，她也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能耐。”

古清风只是仰躺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也闭上了眼眸，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听着。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插手了你的因果，甚至怀疑你的因果很多都是通过我嫁接的。”亘古无名淡淡说道：“可我从来没有插手过你的因果，更没有嫁接过你的因果。”

“我刚才说过，因为因果本源沉睡的缘故，秩序法则一直都非常不稳定，容易被人钻空子，尽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竭尽所能维护着因果的法则秩序，也一直在极力制止着某些人逆天改命，可是……效果并不太理想。”

亘古无名的口吻一直都很平淡，仿若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不过谈到因果的时候，他的口吻之中像似充满了一种无奈。

“想要逆天改命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数不清，也数不尽，有人想斩断因果，有人想嫁接因果……也有人想改变因果……还有人想求索因果……”

“因为当年无道时代终结之时，因果与命运受到重创，导致本源枯竭，险些溃散，无道时代终结之后，因果一直都在沉睡，荒古是，太古是，远古是，上古是，唯独到了今古时代才开始复苏……”

“还有这回事儿？”

古清风想了想，仰头灌了一杯酒，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亘古无名的话，不过，关于因果，因为无道时代的关系，发生错乱这事儿，他倒是有所耳闻。

猛然，他像似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因果受到重创，导致本源枯竭……因果还有本源？难不成这玩意儿也是大道？”

“这诸天万界，但凡存在，皆为大道，因果是，命运也不例外。”

亘古无名说罢之后，旁边的苍颜闭着双眸，一手敲打着桌子，也跟着接话说道：“因为无道时代终结，而受到重创的不止因果，同时人道，大自然之道，就连……”

顿了顿，苍颜才缓缓开口继续道：“就连天道也是，这些大道随着无道时代终结，都陷入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沉睡。”

“天道也一直都在沉睡？”

古清风的内心颇为震惊，人道与大自然之道一直在沉睡，他是知道的，因果沉睡，他多少也能猜出来，可天道这么长时间竟然也在沉睡，这事儿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你感到很意外吗？”苍颜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像似有意调侃古清风一样，道：“据我所知，古大老爷，你老人家与天道可是打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道啊，难倒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吗？”

这时，亘古无名说道：“他出生的时候，便已是上古时代末期，那个时候，三千大道的本源都已枯竭，差不多皆已陷入沉睡，他没有察觉出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