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乱流的秩序法则，古清风一时半会儿还感悟不出来，倒是乱流大道，多少已经窥探出那么几分奥妙。

乱流是空间，哪怕是毫无规则的空间，也是空间。

既然是空间，便是大道，空间亦是大道之一。

古清风继续感悟着空间乱流的奥妙，随着对乱流的感悟越来越深，他也对空间大道的奥妙越来越了解。

这感觉就仿若发现新天地一样，叫古清风对空间大道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这一悟，当真是一通万通，一变万变。

先前，古清风虽说可以在乱流漩涡中随波逐流，但是还会时不时的被乱流吞噬。

然而。

这一悟之后，古清风再也不会被乱流吞噬，哪怕乱流再强大，也无法将其吞噬。

只是如此吗？

不。

远不止如此。

古清风先前被乱流吞噬之后，必须动用全力，才能冲出来。

这一悟之后，纵然被乱流吞噬，古清风也能轻而易举的出来。

只是如此吗？

也不仅如此。

古清风先前试图从乱流漩涡中出去，奈何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济于事，而现在古清风完全可以乘风破浪，逆行而上。

完了吗？

没有完。

这一悟之后，古清风的随波逐流将不再是随波逐流，乘风破浪也不再是乘风破浪，而是如鱼得水，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乱流中穿梭，所谓的空间壁垒，所谓的空间法则，所谓的空间乱流，对于他来说都如泡沫一般，只要他想，便可以直接无视。

至于为何会这样，古清风也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应该不是寂灭重生造成的。

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寂灭重生过，以往寂灭重生之后，虽说都非常虚弱，但也只是虚弱而已，肉身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更不会混乱朽化。

在古清风想来，自己的肉身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应该是当年点燃原罪业火导致的。

今时今日，他的肉身还是那般混乱不堪，丹田不是丹田，经脉不是经脉，窍穴不是窍穴，全部都扭曲在了一起，盘根错节，而且体内也充满了仿若生锈一样的杂质，到处都是，数不清也数不尽。

这些杂质又是什么，古清风同样不清楚。

他曾经也不是没有试过能不能恢复如初，奈何，效果并不理想，朽化的肉身就像一块顽石一样，很难撼动，莫说将那些混乱的经脉窍穴恢复过来，就是体内将经脉窍穴封堵的杂质古清风都没有办法驱除。

借助外力冲击体内的杂质，古清风也想过，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曾想在这荒古黑洞的乱流漩涡里面倒是碰见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可把古清风高兴坏了。

高兴的同时也暗骂自己太笨，在乱流漩涡里面折腾了这么久，光想着如何随波逐流，竟然压根没有想过借助乱流之力冲击一下体内的杂质。

还好。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毕竟古清风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乱流漩涡中漂多久。

就这样。

古清风彻底放开肉身，任由诸般乱流席卷而来，疯狂冲击着周身窍穴。

乱流之力很强大，而且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最重要的是可以将古清风笼罩起来，同时冲击他周身的所有窍穴。

不得不说，封堵在古清风窍穴里面的杂质还真是够硬，重重乱流席卷而来，古清风的皮膜都感到撕裂的疼痛，而窍穴里面的杂质在诸般乱流的冲击之下竟然只是轻轻的那么稍微松动了一下而已。

冲击了这么长时间，莫说冲开封堵的窍穴，就是封堵在窍穴里面的杂质也没有冲掉，哪怕一粒杂质也没有。

真是如此。

一点也不夸张。

不过。

这已经令古清风非常高兴了，既然窍穴里面的杂质已经开始松动，早晚会被冲开，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