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幸亏张局长打了招呼……」文承挠头笑，接着递来一捧郁金香放到枕旁。

「咦……搞得我生病了一样……」柳真面露嫌弃，却朝郁金香凑了一些。

站着的三人只是看着柳真微笑。

「看什么啊，你们挂着的笑好令人讨厌啊……」柳真红了脸说。

文承说不出什么，只是继续微笑，说是慰问谈不上，说是恭喜也未免幸灾乐祸了。

福祸相依的开心。

「小竹，我来教你功课吧。」

「嗯嗯。」

苏濛朝文承投来意味深长的微笑，拉着小竹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文承的心口只是怦怦跳。

裹在被窝里，穿着红色睡袍的女孩，有如夜空的白月，可望而不可及。

离近了有刺，离远了太冰，那份距离感无法把握，唯独当下是最温暖的。

无论是举手的招呼，或者是平静的眼眸，歪歪头，哪怕被她指尖戳一下，便会心中小鹿乱撞。

「有事嘛……」柳真很温柔地白了他一眼。

「额……看看你……」

「我在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柳真将嘴巴藏进被窝，「说正事吧……我听说情况出人意料的好转了？」

「嗯，」文承点头，「因为没有丧尸劳工的补充，剩余的据点生产陷入停滞，河底的黑泥都在清淤中，橙色英灵，也就是匈奴右校王李陵失踪了，接下来的案件暂时和魔法系统无关，于是正式移交给十九局了……」

「nsd-79的线索呢？」柳真快速问。

「柳真，别问了吧，难得的机会，好好休息。」文承说。

「哦。」

「好，那……没什么了……」文承准备转身。

明明有一万句话想说的吧，两个人都是。

「那个……」柳真突然说。

这样的声音清润而迟疑，像是久违的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