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对不起……」
文承用力地捶桌子,但那是小竹买的廉价折叠桌,于是桌子被掀翻发出剧烈的响声,纸张哗哗哗地飘在空气中,而茶水洒了一地,玻璃杯发出令人心痛的声音而碎裂。
「主人……请不要生气……」
无法直视文承的小竹趴在地上收拾起来,她首先凑到文承的腿边,用睡衣袖子为他擦拭裤脚沾上的茶叶。
就在那一瞬间,手腕被文承有力地拽起。
文承试图拉起小竹,注视她那到底在想什么的小脸,却始终被刘海阻挡。
「主人还有事,请走吧。」小竹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说,「苏濛姐姐还在等你。」
「小竹?为什么要让我为难?」
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漠?
为什么如此自然地提出让我心痛的方案?
为什么总是违背我的命令做这么多小动作?
「对不起主人……我想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会好一点。」
「我不同意!小竹,我命令你叫我哥哥。」
文承用力拉扯小竹企图让她抬头,却被她执拗地避开目光。
这时候他看到了小竹脖子上的十字架。
老实说,女人都是有柔弱和服从的心的吧,这种陈旧的观念对我而言,并不能掀起什么波澜。
但如果这样做可以挽回你的话……
文承颤抖着唤出纹路,光粒嗡嗡嗡地在空气中旋转跳跃着。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是这么认真的。
又或者只是希望得到哥哥的安慰?我会做的,如果你开心的话。
但不是任由你这样……
对不起,小竹……
文承握紧拳头,光粒加速了旋转。
「小竹……」
叫哥哥吧。
文承的脸色变得阴沉,尽管那是出于无可名状的挂念。
「不行,主人……」
气管被堵住的感觉是切切实实的,小竹脖子上的金链开始收缩,窒息感直接涌上头顶。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文承发出更痛苦的责问。
再过一会,就会有十倍百倍的痛苦了,你真的要坚持吗?
「主人……」小竹用手抓着链子,痛苦地对着地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别的都可以,就是这个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叫哥哥?」
不知为何,这样的勒感竟能带来一丝莫名的温暖,或许是被在意的感觉吧,尽管是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