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牺牲者

我和柳真都在用各自的办法破局,但她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漠?

这样的迟疑被诗歌唤醒。

“你看,”诗歌指着那柄镰刀,“虽然它的主人曾是我们修道院的人,但你并不需要因为打败他而感到羞愧。”

“阿斯莫曾是你的战友吗?”

“这不重要,文承。”诗歌答。

是啊,那么重要的是什么呢?

“因为,他挡在了我通往胜利的路上。”文承试探着答。

“不。”

不对吗?

“不是胜利,而是你的心。”

文承对这个答案不可思议地摇头。

光之女神告诉我,胜利没有自己的心重要。

精神,就是我的心。

“孩子,”诗歌回头微笑,“小心权力的诱惑,我已经看到太多因此迷失自我的勇敢之心。”

远处,黑色的镰刀突然停住了。

文承见到这一幕跟着凝固。

阿斯莫……竟然会因为诗歌的一句话而停下!

诗歌微笑着将长剑收回手中……

圣洁的碧眼又突然绽放出杀意,用极快的速度冲向镰刀。

圣堂法源只剩下十分之一,这个行为无异于自杀。

接受死亡比反击来得容易。

但是她不管这个,就像她起初任凭黑柱砸向自己一样。

“文承,”诗歌的声音似乎从天际传来,“为了星球的安危可以不断牺牲自己的躯壳,这就是大魔法使的职责。”

也是星球选人的准则。

十个大魔法使的坐席,也是十名牺牲者。

也是她的心。

正因为无的境界,才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

你明白了吗?

诗歌回眸一笑。好像一个烈火中的女孩。

文承突然不能接受的颤抖起来。

诗歌面对迟疑的镰刀,一击接着一击地缩短距离,不知道停止。

铿铿铿。空气被一阵阵耀眼的白光吞没。

镰刀不再留情,突然层层叠叠地化为十几片,呈一个均匀的扇面席卷而来。

喉咙、心口、额头、腰身,光之女神不断被四面八方的刃口撕裂,切口并没有绽放出血水,而是被虚空撤成了零散的光粒。

她没有返回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