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徐烟答，“另一个你曾奔波在全国的多处分支机构，在潜伏时期会经常做这样的联络工作，这仅仅是你的记忆碎片为你构建的场景，但我很熟悉了。”

对了，既然徐烟失踪是七天前，也就是说她随着回环的重启都会见到我，但不对啊，之前我都没有来过……

“文承哥哥，你的能力只有阅读而不是改写，在过往的世界线里有溢出行为，但在回环内的你只能保留每一个回环对正点前的记忆，而镜之馆不同，在这里可以保留你的所有记忆，这也是你为什么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也为什么会叫我小烟。”

原来如此，怪不得偶尔会看到未来……也就是说，未来已经发生过了？！

这是命运的二零一七年，在这个回环里仅仅过去十天不到，充满梦想和罪孽的文承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成就。

这也是他走下旋转楼梯后的景象。

“这是另一个世界线了，记住按照我的路线走，不要被任何东西迷惑。”

即便如此，文承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

朝阳下的地面，辽阔无际的广场，层层叠叠的楼宇。

占地面积四十万平方米。

名义是“钱唐市真如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厂房大门，入口处有军方特派的武警护卫，豪华绚丽的机甲，各种型号的光纹战争机器。

如同翻腾的龙一般在上空交织飞舞的光纹战机。

太完美了，我的事业！

但没有想到的是，在下一瞬。

轰隆隆，耀眼的白光穿过他的身体，蘑菇云腾在天空。

仅仅一枚核弹就将这一切化为废墟。

梦想与现实的平衡被弄错了。

“文承哥哥，另一个世界线的你，规模不是什么美好的梦境，只是闹剧。”

规模不是什么美好的梦境。

文承这样喃喃着重复，对自己发出疑问。

不，问题是，我明明一直在下楼，为什么……

“一切都是反过来的，文承哥哥，你已经到出口了，最后有几句话请记住。”

到出口了？原来如此，这是最底层，也是最顶层。

“说吧小烟。”文承注视着慢慢腾起的蘑菇云说。

“任何时候的你都是回环干涉的结果，也不存在所谓的真实世界线与否，你所见到的也都是假象。”

没听明白，还是听下去吧。

“因为无法判断每个人的信念强弱，在解开迷雾前，最保险的作法是只能让有具象化信仰的人进来，不要有别人进来，以及……在梦里是看不到镜子的，如果梦里有镜子，千万别去照。”

总觉得这几句话有点让人害怕，不过幸好眼前是个蘑菇云。

所谓的具象化信仰，大概就是把某个神或者某个事物作为信仰的代表，大抵如此。

嗯，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明白，不过……

“我会记住的，谢谢你小烟，那么……”

“现在说出两个字就可以出去了。”

原来是类似咒语的出馆的方法。

“哪两个字？”

“正反。”

正反？文承照说了一边。

没有反应，文承换了个词，“反正。”

“尽快找到我，文承哥哥。”徐烟的声音渐渐消失。

“你在哪？”

我一定找到你。

咯哒咯哒，齿轮转动，越来越耀眼的白光充斥文承的视线。

“组长？”

文承睁开眼睛，发现一片白雾中，自己落在如梅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