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与此同时,在经过了上次的神战,尤其是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之后,在场众人的心中更加清楚,与他们之前所认为的那些上三界强者不同,眼前这位岚大师,包括与老板在一起的那几个,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能力,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无疑更加神秘而强大。
此时此刻,作为在场众人的一员,安贞希不禁想到几天之前,李旭宇前辈突然打电话告诉自己,经过数载沉积苦心磨练的他,终于成为了一名伐戮者,让她为之高兴的时候,同时也是听出了这位前辈深藏的勃勃野心。
如果是在此之前,安贞希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对方短短几句话中,便能听出其弦外之意,而在听到这位前辈希望自己回去帮忙的时候,她也可能就回去了。
毕竟在乐天集团的那几天,安贞希知道这位前辈一直对自己很是照顾,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师徒名份,但如果没有他的指点,安贞希也明白,自己肯定不会那么快成为一名迷戮者。
然而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她知道自己得到的,不仅仅只是能力方面的提升,除了眼界之外,她更是在李然的一言一行之中,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智慧。
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外国人的缘故,所以除了语言之外,安贞希更加喜欢观察和总结,尤其是当她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这个名为李然的老板,行事还如此神秘之时,这无疑就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
或许其它队友,在当天神战之时,惊叹的只是老板所展现出来的真正实力,但是在她的心中,她却是更加钦佩于此人的胸怀与智慧。
在安贞希看来,李旭宇数载以来的坚持,包括面对咄咄逼人的朴天翊,让她见识到的,是这位前辈为了省去麻烦从而全心磨练的刻苦与隐忍。
然而明明拥有如此恐怖身手的老板,却能像个无事人一样,从不显山露水,让她看到的却是更高一层的平静,如果说前者如深潭古井的话,那后者就是在疾风骤雨下、依旧保持波澜不惊的大海。
而与此同时,她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这位老板,包括在此之前每逢困境之时的选择,虽然每每令人意外,然而事后却总能让她们看到,他的所有决定都是从大局考虑,那怕是所谓的退让,为了也是后续的发展。
拥有洞察世事的智慧与手段、掌控着可以毁灭一切的实力,却又能在需要之时,与弗顿玛尔推心置腹兄弟相称、容纳艾罗兰帝国为已所用、恭身迎接各方心怀不轨之徒,从不在利益上树立多余的敌人,她不知道这位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有一点她却可以肯定,即便是个人实力再是提升,但是在权谋策略、包括容人胸怀之上,李旭宇前辈却是无法与自己这位名为李然的老板相比,所以她相信自己的回归,除了会让李旭宇前辈野心更加膨胀之外,以乐天军团现在的局势,迎来的只会是更快的失败。
而除此之外,安贞希心中也清楚,让自己坚定选择留下的另一个原因,除了是知晓这边的情况,包括老板一行人的真实能力之外,更是因为善于观察与总结的她,此刻却早已被李然背后那真正的目标被吸引!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往前去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然然哥那里什么意思?是不是需要先行撤兵?”
作为娄安琪等人来说,之所以让他们如此惊慌,就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这次大军之所以选择退让,就是因为李然那里没有十足的胜算,而在知道了银龙的特征之后,此刻的他们更是明白,不比其它时候,或许失败还有挽回的机会,而与银龙一旦开战,失败就意味着万劫不复的结局。
然而此时他们还没有侦查清楚对方,反而是让对方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甚至于已经开始了对他们大军的侦查,这个发现不禁让他们着实有些慌了。
“好了,你们不必太过担心”也就在他们为此纷纷感到焦虑之时,却是听到后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婉转的声音说道。
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一听这个声音,他们便知道是谁来了,而当他们转过身来,果然也是看到一身素袍的岚大师正微笑的看向他们。
“给你们介绍的时候,不是已跟你们说过了吗?银龙天性好斗却禀性善良,这些确是它们的特点”而在接下来,面对他们急切的表情,这位也是微笑着说道:“然而除此之外呢?你们考虑过了吗?源于龙族的傲慢天性会变吗?更何况还是它们这些上位龙族?所以在我们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威胁之前,想来在短时间内,这个银龙城堡也是不会进攻的,更何况最值得我们安心的是,不必太过担心会受到偷袭”
知道这位所要表达的意思,再想想龙族生物的习性,此时的娄安琪等人,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慌神了,所以此刻在心情稍定的同时,他们也是纷纷上前迎向了这位岚大师。
“岚大师,虽然暂时不会有危险”而与此同时,对于同样围上来、甚至是第一个跑过来的杜如晦来说,却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但这样一来,我们想要完全侦查不就更没希望了吗?难道就这样等着拼命吗?”
对于杜如晦的担心,娄安琪等人也是深有同感,不过好在岚大师随后也是说道:“别急嘛,我这不就是过来帮你们了吗?而且等一会还有个真正的侦查高手过来,到时我们只要听他的指挥就行了”
“侦查高手?”听到岚大师这么一说,娄安琪等人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就连您也要听他的指挥?”
虽然眼前的这位岚大师,在他们看来似乎也不善侦查,但在场娄安琪等人却是知道,以她这样的上三界高手,又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她的呢?更何况还是听别人调遣,尽管有可能只谦虚,但能说出这句话,想来过来之人,也应该确是有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