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冷声道：“你用这东西害人。岂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难保你会用同样的方法害我。你说我还敢把你留在身边吗？”

黑坡不卑不亢地说道：“先生错了。这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些公子少爷平时就品性不端。淫乐丹只是激发出他们内心的邪恶。心无杂念之人定不会受其影响。”

王冲哼道：“是人就有欲望。你非常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象你这样的人实在可怕。”

黑坡突然问道：“先生看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王冲被黑坡问的一愣。他讪讪道：“好坏实在难分。俗话说，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

黑坡又问：“先生以为何为好坏善恶？”

王冲想了一下道：“好就是对人有益，坏就是对人有害。善就是为别人着想，恶就是只想着自己。”

黑坡笑道：“好坏善恶要根据自己的能力而定。一个穷困潦倒之人，即使他向行善，却也力不从心。一个幼童，即使他有心罪恶，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先生觉得我说的对吗？”

王冲摇头道：“只要有善念，即使无所作为，依然能修身养性。恶再小，其心必毒，心性难防。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黑坡恭敬道：“事有因果。用恶行以为善事。只求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何必在乎用何手段？前人有云：心底无私天地宽。只要心系天下苍生，又何必在乎手段呢？”

王冲道：“你是说，你用这种手段对付鬼嚣等人，是为了天下苍生嘛？”

黑坡道：“小人不过是个卖艺之人，可没有拯救苍生的本事。”

黑坡说得异常谦卑。王冲却淡淡道：“你虽然自己说没这个本事，可是却能控制这么许多权贵。可见，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要跟着我，就要对我坦白。不能有丝毫隐瞒。”

王冲说这些话，不过是在试探黑坡。他总是觉得黑坡身上迷雾重重，让他无法看透。但是在潜意识里，王冲又觉得黑坡很有用的人。让他想接纳黑坡。

黑坡听了王冲所说，摇头叹息道：“能控制他们又如何？我依然是个靠取悦别人活着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