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撞到的透明的屏障上面渐渐亮起了一段白色的文字。
“我是乐芙兰,暗黑玫瑰的掌权者,在世人眼里,我是不可一世的女王,在追随者眼里,我是给予他们信仰的领导者,他们尊我却惧怕我,从来没有人敢和我正常说话,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极其谨慎,唯恐出一点差错。我看在眼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变成如今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我早以不再是‘我’,或许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不一定最初追逐的就是最后得到的吧。
在十八岁那年,我还是一位貌不惊人的少女,我爱上了一个男孩,他不仅俊朗还很优秀而且有着远大的抱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如此平庸的我,但我以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开心,感觉每一天都在谈笑中消逝,他说会娶我,那时候我很开心,却不知这是一个我等了一辈子都无法等到的结果。
我们相恋了四年,在他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我见证了我们这段感情的最后结果,他移情别恋了,爱上了一个既温柔又得体的女孩,和她比起来我简直微不足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或许是因为那女孩过于耀眼,我已经找不到借口来相信他其实是爱我的,他说过会娶我,那有为何选择爱别的女人,我可以用我的一辈子来等他娶我,可他只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呵呵,我要来何用,你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对于我来说足以摧毁整个世界,可能你是出于愧疚才会表现出难过的神情,可是你知道当你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连慰藉自己的理由都没了吗,在我芳华正茂的岁月里,我彻底失去了这个男孩,伴随着湮灭我的一切一切。
我是带着怨恨和绝望离开的,恨这个男人欺骗我许下的诺言,诺言当真只是一时失言吗?我不知道,也不想在去想了,这个男人的梦想就是能名扬青史,那么我就让他的梦想永远无法得以实现,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上古遗留的魔法,我本以为自己无法驾驭这强大的魔法,但我没想到我的恨意足以让我控制这强大的反噬,我成功的掌握这极致的魔法,而这魔法不但改变了我的容貌,还让我有了驾驭一切的能力。我要在让这片土地为了我的怨恨而战栗。
我成功了,是轻而易举的成功,整个诺克萨斯已经完全拜服在我强大的实力之下,伴随着一群以为马首是瞻的信仰者,而我的下个目标就是让那个我恨到极致的男人生不如死,我一定会这么做。老天好像很喜欢跟我开笑,就在我满怀怨恨的想要宣泄的时候,我接到他已经病死的消息,我无法相信我的耳朵,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努力那这么多,恨了这么久,为什么最后是这个结果,我连对他报复的机会都不再拥有了吗?他就这么消失了?这个毁掉我整个人生和感情的人?我努力得到这么多权力就是为了彻底摧毁他,可他却在不经意间就消失了,而且如此之快,我的怨恨要由谁来倾泻,恍惚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傻瓜,我好像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了。
我的势力逐渐被野心家和贵族的军队侵蚀,岌岌可危,随从们都想我做出决定,而我选择放弃,任由他们势力扩大,权力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虽然我不想在争夺权势,但我不能让追从我的人跟我一起被覆灭,于是我带领他们离开权力的斗争进入那暗无天日的地下,让他们有了能栖息的地方,我能做的就是有这些了。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我的容颜却没有因为岁月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那么美艳动人,望着这张脸,我陷入了沉思。魔法可以改变我的容貌,可以让我不老不灭,可我的心呢,为什么它还是满目疮痍,任何魔法和事物都无法修补这些痕迹了,外面变成什么样了,现在又有那些势力,斗争的趋势如何,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年了?我有多久没离开这里了,我只能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记得了。
有一天我听到随从的留言,说是战争学院的门前出现了一位神似‘他’的人,我不知不觉走到他们的面前,他们惟恐的看着我,而我却视
而不见,他还活着吗?我要去看看,那是当时唯一的想法,我要亲自证明这只是个谣言。
我来到战争学院,召唤师要我答应他们的要求才让我进去,为了见到他,我全部都应许了,推开这座大门,我四处寻找,终是看到他了,他站在不远处对着别人微笑,笑的好灿烂,原来他没有死,那个谣言是假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变老呢,或许他也掌握了什么不老的秘密,当我激动的走到他面前时,他却奇怪的看着我,我在想他是不是无法认出改变容貌的我?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更是疑惑的看着我,于是我叫出了他的名字,随即他也疑惑的看着我,对我说“你认识我爷爷?。”爷爷,是他爷爷?呵呵,原来他过世的消息是真的,这个眼前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原来是他的孙子,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这个他和别的女人延续下来的生命完全继承了他的容貌,这是他和别的女人遗留的产物,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恨意再次涌起,转身离开,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既然你死了,那么
你欠我的东西,就让你的家人来还,我要你死都无法摆脱与我的纠缠,你生命中影响最大的女人一定是我,乐、芙、兰!
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十八岁,我躺在他怀里,他摸着我的秀发对我说“你将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会娶你”我笑着拉着他的手说“我会等你娶我,多久都会”,可他的身影却开始模糊,越来越远,我大叫的去抓他的手,却什么都没办法留下,恍惚间,我清醒了,眼睑微凉,不过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