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摄于他们的淫威,不敢多言,纷纷散去。
老太太和小雨也带着小鱼回到了屋子里,待到杨冬青进屋,咣当关上了房门。
小鱼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哇地大哭出声,紧紧拉着小雨不敢松手,仿佛一松开就会被申刚那个恶人抓走。
小雨安慰了小鱼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对杨冬青说:“没想到你会说话,你是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才这样做的?”
杨冬青默默点了点头,他没法解释太多,总不能说昨天自己意念损伤太大,不方便交流吧。那样对方也不见得听得懂。
“哑巴,你找个机会,赶紧走吧。申刚恐怕不会放过你。”小雨说道。
杨冬青指了指门口,说道:“有人守着,我怎么走?”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想走,小雨把他从海里捞上来,别管有没有用,以他恩怨分明的性子,也不会看着这家人有难置之不理。现在听到金色植物,就更不能走了。
现在他的身体和意念没有恢复,所以只能拖住申刚。等过个两三天,他的伤势就不是问题了。而且他怀疑,这个所谓的天神教是不是与瀚海域的人有关系。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希望申刚拿到紫花蟹后,能够放过咱们?”
杨冬青说道:“他需要小雨给他捕捞紫花蟹,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再次叹息一声,满脸哀愁。
第二天,申刚没有露面,两名大汉就像门神一样,守在小雨家。早晨小雨要出海打渔都不让。小雨知道跟他们没有道理可讲,只能愤愤回家。
第三天夜里,狂风大作,空气发出呜呜的呼啸,两三米高的浪头不断拍打着海滩,发出沉闷声音。这个时候,申刚再次出现,来到了小雨家中。
“别碰我妹妹!”小雨就在小鱼身边,一把推开了申刚的手,斜跨一步把小鱼护在身后。这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害怕,就像一个护崽的野猫,死死盯着申刚,一副拼命的架势。
申刚眯着眼,问道:“污蔑神教,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罪名……会被判为异端,施以绞刑。”
老太太这时跑了过来,一脸惊慌地说:“小鱼还是个孩子,说话……”
她刚说到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小鱼根本没说过污蔑神教的话,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杨冬青说着,已经站在了小雨的旁边。
老太太和小雨扭过头,惊讶地看着杨冬青。她们一直以为杨冬青是哑巴,此刻听到他说话,都愣了。
“你是谁?不是这个渔村的人吧?”申刚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看向杨冬青。
杨冬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向前一步,来到了申刚对面,说道:“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诬陷一个孩子这么大的罪名?”
“对,小鱼没说过这样的话,你是诬陷!”小雨反应过来,大声道。
老太太这时也一阵阵后怕,扭头看向两边,就见邻居已经出来了。如果刚才杨冬青没打断她,她就属于不打自招,小鱼的罪名就坐实了。
这个时候,村里的村民陆续围在了小雨家门前。但他们看到申刚,谁都没敢吭声。
申刚扫了村民一眼,也不理会,上下打量杨冬青,阴森地说:“你倒是油滑,想玩死不承认是吧……我告诉你,没用。大刑之下没有人嘴硬。这小丫头扛得住吗?铁钉钉进指甲缝里,滚开的热油一点点浇在皮肤上……”
周围的村民都吓得腿发抖,不由自主向后退。小鱼更是吓得哭了起来,紧紧抱着姐姐。小雨则脸色煞白,她也被吓住了。
申刚得意地抬起了头,对着杨冬青说:“至于你,外乡人,把你当异端烧死应该很合适。”
杨冬青表情平静,缓缓道:“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