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看着虚空之中那分外明显的因果之线，这是这方世界唯有仙王级别的顶尖存在才能够进行的操作。

贯穿时间长河，忘断过去未来，一切的因果都会被他们掌握，一切的变量都会被他们固定形成一条稳定的世界线。

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异域的那位无上的仙王——赤王做的事，他从时间长河的上游顺流而下，将九天十地未来可能出现的天才全都提前扼杀，从未来的角度上抹掉九天十地崛起的可能。

将九天十地本来变幻不断，拥有无穷变量的未来缩小成一个点，如果用科技的话来讲的话，这就是降维打击。

真仙就已经是超出了一种普遍义上维度的生物，更不要说仙王。

那位赤王做的事就是将九天十地维度打下几个层次，就如同科技文明之中来一个科技封锁，让这片天地没有前进的道路。

所有的天才都被他提前扼杀，甚至于天赋无双的石昊在获得机缘时都曾经差点被他直接抹去。

从原先的历史来看，他做的很好，九天十地在乱古纪元都没有出现一个真仙，更不要说仙王了。

唯一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就是，未来的九天十地碎成无数片，在那种碎片之上都有绝顶无上的强者崛起。

安澜和俞陀崩灭天渊，想要将帝城扫平时，未来时空之中的叶天帝逆流而上，或者说时空因为力量太过于强大，两方都在爆发最为可怕的战斗而交错。

九天十地和异域都见识了一番未来天地的无敌风采。

而来另一位无上的女帝，顺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从下游走到上游，阻止了赤王的出手，保住了未来的荒天地，他们在时间长河一场大战，两者都受到创伤。

这里面涉及到的仙道科技之复杂，就连发展了上万年的仙庭都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完整的解释。

虽然张亮心头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和想法，但终究不能确定，他没有触及仙王那个层次，仙庭的种种研究不太好展开。

说他是魔也好，说他是仙也罢，从来他都是按自己的心意来，按他的说法，他就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用华夏古老的文字来书写的，一撇一捺的人。

界坟之中当年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世界，张亮曾经看到和混沌同时诞生的先天神魔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虚空之中。

那是一头奇特的先天神魔，有着牛的蹄子麒麟的身子，但却长着一双充满鳞片的翅膀，头颅上还有一只真龙的角，狰狞而古怪。

那种气息极度强大，不知是何处诞生的可怕怪物，只是其早已死去，一身的血肉精气也被掠夺了个干，只有一张剩下的，没有精气的皮漂浮在虚空之中。

仅仅是那张皮的框架都比星辰还要庞大，看上去巍峨壮阔，如同在仰望一方世界。

他远远看到，并没有过于的接近，对于他来说那样的生物还不值得多过停留，最多惊奇两下。

莽荒纪中他创立三界，曾经布下过最为顶尖的大伊万，那种完全是依托一个混沌世界为根基，积蓄无数年月才能够发出一击，即便是真仙都不敢有丝毫的小看。

那可是要死人的，不过莽荒纪因为没有更加强大的存在，能量层级还是低了一点，他们那种铸造而出的大伊万轰不死仙王，我们的仙庭之主需要一枚超级毁灭之光。

最好是能够一击轰平一个仙王，这要求有点高，但并不是能够做到。

起码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在慢慢计算。

虚空之中有残破的兵器悬浮，他也曾经看到不灭的战魂在虚空之中游荡，仅仅有残余的意识，不知道是曾经九天十地的强者还是异域的人物。

张亮更倾向于是异域，因为他们只会无差别的疯狂攻击，不知道其他的后果，被他一道念头崩灭了无数。

“有点意思，但差的有点远。”

张亮只是感叹一句，没有过多的在意，这其中至尊级别的战魂都有，是无数残缺的战魂拼凑而成，古怪邪意，有着羊的尾巴，猴子身体，大象鼻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