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摊开手,打开了被司徒闹闹揉成一团的纸条,然后轻声念了起来“司徒闹闹,你欠老娘一顿饭……这什么东西?”
“我说那小子怎么会大意到把飞鸽传书随手丢在桌子上。”问话那人摇了摇头“估计就是瞎写的吧,没事,无所谓,反正他快死……”
“唉……”桌上一个魁梧汉子突然面色一变,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了?”其他三人都扭头看向了这人,有些奇怪。
“不知道。”魁梧汉子摇了摇头“突然有些头疼,而且不是那种钝痛,是那种……怎么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那种痛。”
“嗯?”取来纸条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汉子一眼“你眼睛里怎么那么多红血丝?我记得先前没有啊。”
“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等等,有些不对头……”问话那人突然开口道:“你们俩先前谁也没有这……”
“嘶……啊!”就在这时,桌上一直没开口的那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用双手捂住了头“好疼!”
“这……”问话那人心中一惊,浑身汗毛瞬间立起。此情此景,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三个人恐怕是中毒了。
下一刻,他便突然感觉有一根针狠狠的戳在了头顶上。
粗犷、苍茫,一望无际的一片沙漠,除了遍地的黄沙之外,连哪怕一棵树、一株草都没有,看起来甚是荒凉。好在在这无尽黄沙之上,还有着两道身影,看起来像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女子站在原地,男子则抬起手伸向了女子的脸颊,看起来很是亲密。除此之外,在这一男一女的头顶,则还另漂浮着一片云朵,似乎在为两人遮挡着烈日。
这是一幅画,虽然笔锋寥寥,但是却画的很是生动传神。谈不上栩栩如生,但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这场景中所蕴含的情绪一般。
这幅画,便是信封中那封信上的内容。
“这是什么意思?”狐小仙很是不解的看着石桌上的三样东西:一副还算不错的画;一根明显被人用过,普通的银质珠花发簪;还有一张崭新的、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么三样本来就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在一起,顿时变得更加莫名其妙了起来。
“这些东西肯定是有什么意义的,但是……”李小白蛋疼的用指节敲着脑袋“问题是到底有什么意义啊,送信过来的人脑子有病吧。”
“算了。”狐小仙摇了摇头“咱们也别瞎猜了,我跟小九说一下这件事,说不定他知道这些东西代表的寓意。我估计,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雄霸派人送过来的。”
“好。”其他三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任由狐小仙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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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外十余里处,有一个小山坡。站在山坡上,往南看是襄阳城,往北看,便是一大片密林,而且可以轻易的看到,有一条很长的大河从密林中横穿了过去,将密林分割成了两半。
狐小仙他们收到信的两个时辰之后,日头西斜,却更加毒辣了起来,直烤的树叶和青草都有些蔫蔫的。
这个天气,热的实在是有些不正常。本来襄阳城里这会儿路上行人应该正多,但是在天上的大太阳的“炙烤”之下,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躲在家里。即便是出门,也要尽量捡着阴凉的地方走。
“这什么鬼天气……”茶馆里,客人们一边往嘴里一杯又一杯的倒着凉茶,一边骂骂咧咧的,显然对这个温度很是不满。
有人骂骂咧咧的,有人却保持着安静和低调,比方说,此时此刻正坐在角落里,穿着一身短打布衫,慢慢嘬着凉茶的司徒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