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扭头看去。正好看到菲儿·兹尼罗欺近过来。

这让艾克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一边。

而艾克的反应，让菲儿·兹尼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艾克没好气儿的皱了眉头，道：“请自重。”不论是伊芙，还是拿尔薇、玛琪，都是艾克过去很好的妻子人选。而现在，他甚至三者兼得。所以，他要珍惜这些，即使现在，她们三个并不太管他这个方面了。但他得克制。

菲儿见到艾克这个样子，掩嘴又轻笑几声后，收起了轻浮的态度，道：“好吧。那就让我们开始教学。”

眼前女性态度飞快的转变，让艾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她既然愿意教授知识，艾克也不再为此多说什么。

而正经起来的菲儿·兹尼罗，不得不说，绝对是最合格的老师。起码，兹尼罗家族，以对死灵法师的理解方面，就没有人再比眼前这位，更加深入透彻。

毕竟，四百余年的岁月，让她学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让艾克学到了很多、很多。尤其菲儿·兹尼罗在讲授给骷髅人配装技巧时，往往会延伸到其他方面，如果讲的兴起，甚至会脱离书册，以她自身的理解，来给艾克讲授很多东西。

这让艾克对于死灵法师，比过去，理解更多。

甚至，直到现在，艾克才知道，死灵法师，竟然还可以这么玩的么？

实在是大开眼界。

而有一个认真的学生，也让菲儿·兹尼罗很满意。虽然她愿意教学的话，大概兹尼罗家族全员，或许都会愿意成为她的学生。

但可惜的是，能有幸成为她的学生的人，并不多。

而讲解了一些东西，等待艾克消化的时候，菲儿·兹尼罗轻轻伸出手指，在艾克的手背上划了一下，虽然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还是一副讲师的模样。

可这样的举动，还是让艾克心中一颤。这主要是艾克本身对于男女情事的抵抗就弱的可怜。如果不是有伊芙、拿尔薇、玛琪三女，恐怕他早就放浪形骸也未可知。

只是，既然跟三女确认了情人的关系，那么他就得负起责任，尤其以艾克原有的观念，现在同时与她们保持关系，已经对她们有所亏欠，如果再给她们增加姐妹。

那就太混蛋了。

所以艾克叹了口气，后退了数步，远离菲儿。

“我觉得，现在的距离很好。”艾克道。

菲儿·兹尼罗轻轻一笑，对此并不介意，再次开始她的教授。

艾克走进住处，玛琪迎了出来，当她看到艾克有些难看的脸色的时候，不由意外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克并没有让困扰他的问题，让玛琪也担心，所以强笑一声，道：“没事。”

却不知道，这样让玛琪不由更加担心，只是艾克毕竟选择了隐瞒，所以她也不好继续追问。

然后只能静静的看着艾克躲进书房。

对于失去感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艾克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

毕竟，一方面，艾克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另外他所见到的死灵法师，虽然显得有些……另类，但最多也只是对别人冷淡，可对于同为死灵法师的他，却颇多照顾。

所以，艾克对于失去感情后，会怎么样，根本没有什么直观上的认知。

思考片刻后，艾克索性走出住处，找到祖父。

当巴德·兹尼罗听明艾克的来意后，稍微有些意外，然后思索了一下，道：“人的情感么？

这并不是一个能具体描述出来的东西。

因为有的人，天生感情淡薄，有的人天生感情丰富。

而且，情感也是一个人的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

虽然失去了它，或者大量损失后，不至于死去，但却会变得……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能用变了一个人来说。”

祖父的讲解，模模糊糊，可艾克还是大概明白了祖父的话。

“不过艾克，死灵法师并不只是召唤系这么一条路可以走，而且，即使召唤系，也不必非要给骷髅人配装来实现增强自身实力的途径。”巴德·兹尼罗现在对于艾克的情绪，除了愧疚，只有愧疚。

所以心慌意乱下，甚至都没有完成对艾克的正确引导。

这让巴德醒悟后，自责不已，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

艾克闻言，思考后，点了点头，然后又跟祖父聊了一会儿后，离开祖父的住所。

看着艾克离去的背影，巴德的眼中全是痛苦。

没能保护好艾克，甚至还要亲自把这样的消息告知。

这已经让巴德痛苦万分。可如果艾克怨恨他，责怪他，那么，他还能稍微好过一点。但，艾克很轻易的，就表示了理解。

巴德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想要努力调整情绪，可过去能轻易做到整理情绪的他，现在却并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