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他还是看了！可是看完之后他就记住了你的名字！还告诉我说我杀不了你！说你是人族注定的皇者，你有人族亿万生灵的气运，你有人族始祖的庇护！”

魔皇这话出口，这一次连白里都觉得有些心惊了！大气运指的是什么没有人比白里更清楚，神佑的力量是自己的被动能力，那可能就是杨戬口中的大气运，而人族始祖的庇护难道指的就是八臂魔神，难道那尊魔神就是人族的始祖？

至于魔皇所说的杀不了自己白里觉得是搞笑，如果魔皇愿意，他现在分分钟就能拧碎了自己。

“然后呢？”白里此时不多说就只说这三个字。

“然后就是我们刚才那个话题，如果你是人皇，如果有一天你的种族遭受到毁灭的威胁，你是愿意让你的种族毁灭，还是毁灭他人呢？”魔皇终于问了白里一个非常高难度的问题。

“毁灭他人……”白里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回答，在死和别人死这个抉择上面白里从来都是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毕竟人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毁灭了别人的种族是否会愧疚，这就不是白里暂时能够考虑的事情了。

而一瞬间白里也终于明白了魔皇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所做的这一切可能都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他是在面对一场抉择，魔族毁灭，还是毁灭荒古……毫无疑问他跟自己一样选择了后者。

“所以……到底谁有资格让你这位魔族的皇者低头，甚至是恐惧？”

白里终于开口了，而就在白里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一个让白里难以置信的声音出现了……

“白里，你很出色，至少我在你这个年龄做不到你的出色。”

“从你第一次醒来，从你第一次踏入太虚幻境，你都在改变别人的命运，你第一次改变的是你这具身体本来主人的命运，他从一个无数人嘲笑的废物变成了一个天之骄子……”

“你加入青云门的团队，让宋贤的队伍几乎无往不利！”

“你加入青云门，那一天的你让整个世界瞩目，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可以让宗主亲自为你引路的弟子！而你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神都初战，你让天下第一次记住了白里这个名字，你让青云门再一次得到了尊重。”

“荒古血原，你举世皆敌，却能够让所有人拜倒在你的脚下，你不出世却已经逼得天启大帝第一次为一个人改变规则，以达到你的目的！”

“蛮荒跟天启王朝的争斗无数年，从来都不过是五五之数，可是你却是打破这个五的关键点，原本在蛮荒被无比尊重的药族被你羞辱的直到今天都只能躲在蛮荒的深山老林之中恐怕到死都不敢出来，因为这世上只要还有人提起白里这两个字他们就永远没有抬头之日！”

“蛮荒的那些少年在你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轩辕羽何等天之骄子，可是在你面前却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你为此甚至不惜追到武天王朝，别人以为你是为了皎月之门，可是唯独我知道，你不过是要杀轩辕羽罢了，虽然轩辕羽最终没有死在你的手中，但是也是因为你，他如今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

“你让羸弱的青云门成为巅峰，哪怕是天启大帝都必须要低头向你认错，那一刻你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峰，可是没有想到你却开始怀疑自己……呵呵！这可能就是心魔吧！你走的不是那条杀戮的血色之路，所以你不断的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其实这世上哪有路是对的还是错的，你觉得我的路是对还是错？”

魔皇说了很多，最终却问了白里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魔皇的路是对还是错？

“屠杀这些生灵吗？”白里指了指下面逐渐湮灭的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