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个女儿家，若上了这大理寺大堂，还顶着一个奴字，日后该如何见人？\r

方谦有时想起那“莫小姐”充满斗志的眼神，就担心她一朝复仇成功，便会失去活下去的信念。\r

再加上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宋家的逼迫。\r

方谦简直不敢再想。\r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庆安侯府中得到的？”成大人也问。\r

秦太傅眉头也蹙。\r

这个细节是他之前所忽略的，现在宋宜晟矢口否认，似乎的确需要证据。\r

方谦却闭口不言。\r

他堂堂男子，若连一个无辜女儿家都保护不了，还凭什么给柳老将军复仇。\r

“大人明鉴，方谦七品之身，岂当不得证据。”\r

雅间中，长宁饮茶的手一顿。\r

她料想，方谦这样忠良之事必不会供出她来。\r

“方谦，你是告状的人，这天底下哪有告状之人自己做证人的道理。”宋宜晟逼近一步，眼睛不忘瞟向屏风：“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证人吧。”\r

方谦这次更明白了。\r

宋宜晟就是想将莫小姐牵扯进来。\r

那他就更不能叫宋宜晟如愿。\r

“没有。”方谦别过头。\r

宋宜晟看向屏风。\r

长宁还是不动声色，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r

按理说，长宁这个时候就应该跳出来承认她是善云，就是她配合方谦偷走的账簿。\r

如今的长宁已经是大公主，凭她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人敢质疑她的话。\r

那就是铁证如山。\r

宋宜晟拼着这份铁证如山，也要逼长宁露面，可她却偏偏不急不躁。\r

柳华章。\r

她到底在想什么。\r

“方谦，你再想一想。”这次是秦太傅开口。\r

他更希望证据严丝合缝。\r

“管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只要账簿是真的不就成了？”庄公子又开始嚷嚷，倒好像是方谦请来的托。\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