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和郑贵妃联系过。
郑贵妃现在正倒霉呢,她才懒得凑这个热闹。
“殿下,虽然您是嫡公主,可本宫也是陛下的——”
“你是谁又如何,”长宁不屑地打断:“你只要记得本宫才是嫡公主,就够了。”
陈妃顿时黑了脸。
“好,好好,那本宫也不和嫡公主啰嗦,本宫方才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混上船,担心她对殿下不利,现在要搜查船舱,还请殿下配合。”陈妃扬起下巴。
长宁噗嗤笑了,慢条斯理道:“陈妃娘娘以为自己是谁呢?”
陈妃笑容一敛。
长宁睨她,撑着坐起来:“父皇交付主持六宫大任的秦妃娘娘,在你后面,统领六宫的凤印,在本宫手里,你一个从二品妃,凭什么搜查本宫的船。”
“我……我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为了本宫的安全,秦妃娘娘以为我又是谁?”长宁起身,步子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本宫驰骋沙场,血染长枪时,娘娘怕是还在宫里给人当枪使呢。”
“你!”陈妃攥拳,可长宁冷酷的眸子让她畏惧。
秦妃也适时上前拉住陈妃:“姐姐多心了,还是回去休息,好生验验身边人的忠心要紧。”
陈妃眼珠子左右瞟动,心里更是迟疑不定。
难道她真的叫郑贵妃当枪使了?
就算是当枪使,也是秦妃和大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保不齐就是结党营私,为五皇子夺嫡谋划。
若她揭发,岂不是大功一件,六皇子也能代替五皇子,在皇帝面前多得些脸面。
陈妃瞪了秦妃一眼忽然发难,冲过去一把推倒屏风。
秦妃花容失色:“陈妃你好大的胆子!”
但见长宁施施然站着,秦妃才稳住心神:“这画舫绣屏如斯贵重,你怎敢随意损坏!”
陈妃冲过去,绣屏摔得七零八落,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怎么会这样!”陈妃扯着手里的帕子慌了神。
长宁却眉眼一扫,发现床榻下露出一截粉红宫衫裙角,应该是刚才屏风倒塌时将这一角吹了出来。
陈妃正要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