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突厥!”这群突厥人倒是很配合自家王子,顿时耀武扬威。
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女孩银铃似得笑声在一众男人中异常刺耳。
“你笑什么?”那若瞥她,张开双臂:“难道那若说的不是事实吗?”
长宁往前走两步,来到突厥两列狼卫中间,单手把剑,身姿挺拔笔直,如肩头红莲般盛放期间,四周的狼烟弥漫都只是背景。
那若一瞬失神,女孩的声音已经响起:“王子可知,我是如何识得季明子的?”
“如何?”突厥人也很好奇。
长宁笑了。
“这还要谢谢王子的祖父。”
众人一僵。
长宁已经徐徐说来:“想来各位已经听说了,我的外祖父乃是镇守边关十五年的上将军,柳一战。”
突厥人顿时肃然。
他们是一个尊重强者的民族,柳一战是一位勇士,是英雄,他们虽然恨他,却尊重自己的敌人。
在突厥人的信条里,不尊重自己的敌人,就是不尊重自己。
所以长宁提及柳一战,他们都肃然起敬。
“当年,我祖父枪挑可汗,夺得宝马和狼头铁鞍,很不巧那鞍上正有一袋十多颗季明子。”长宁施施然道,似乎没有觉察到那若脸色的青黑,摸着自己新涂在指甲上的蔻丹,语气轻松:“当年我从树上掉下来崴了脚,外祖父正是用季明子帮我止痛的。”
“你!”突厥人铿地一声拔刀出鞘。
十二名精心挑选的御前护卫也瞬息拔刀以对,气氛旦夕紧绷。
刀光剑阵中的女孩整理好袖口,抬头扫过一众。
“怎么,王子有兴趣再比划比划?”她笑问。
“哈哈,放下,都放下刀。”那若一笑,突厥人率先收刀。
“若是此前,那若必定要和木生殿下一决雌雄,但如今雌雄已辨,那若岂能对女人动手,你们能吗?”那若如此喝问,显然是不忿方才被长宁羞辱。
突厥人立刻怪笑着喊不能。
长宁不恼,反倒笑说:“真可惜,那王子可就要一辈子做长宁的手下败将了。”
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