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中已经走出六人,还有最后一人。
那人的脚步声在长廊响起,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云缎面的靴子,靴面上银纹绣的祥云缭绕图,意为平步青云。
长宁眉眼笑成一弯新月。
是他。
让长宁眉眼笑弯的那个他从木室走出,蓝衫锦袍让人眼前一亮,身姿挺拔更显芝兰玉树,英姿勃勃。
“曹世子,是世子爷!”
有人认出曹彧喊道:“不愧是曹家军的少主,曹世子可真是咱们长安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啊。”
“可不是!庆安那一仗,还是曹世子率兵将突厥人赶跑的呢!”有人得意洋洋。
哪知这一句却是惹下滔天大祸。
“你说什么!”那若虎啸一身。
突厥人顿时将那个小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说是刚才那个小白脸赶跑那若?不是慕王的设计么!”那若从马背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小老百姓尿都吓出来了,“皇……皇榜上是这么说……说的啊!”
鸿胪寺卿一见突厥人闹场,立刻让人过去平息。
曹彧刚出木室的门,见状立刻大步走来。
他领职五城兵马司,就负责京畿守卫,自然兼管这场比武的安全事项,手下的兵也都在四方,随他一声号令立刻围过去。
突厥人抱成一团包围住那若和那两名百姓,外面则跟大楚将士刀枪相对,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殿下!”礼部尚书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殿下,这可怎么办哟!”
长宁双手按在城墙上,盯着下面岿然不动。
“曹彧已经将场面控制住了,先不要轻举妄动。”她吩咐,城墙上就位的弓箭手立刻放下手中的弓。
“派人下去问,我们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看曹彧如何解决,我相信他。”长宁说。
礼部尚书连忙催底下的小吏去问,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比武怎么就刀枪剑戟,不见血不消停是吧。
跟着殿下干这几天的活,非得让他短命十年。
底下,曹彧手下的兵已经将百姓们保护起来,他大步上前示意自己的人后退一些,减轻突厥人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