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郡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劫回公主,可见对公主已经是情根深种,今日公主下了大棋,郡王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臣慕清彦叩见陛下,”慕清彦依礼朝拜,同样呈上状词。
“这是轩和药铺老板交代的状词,上面证明他与郑二公子宠妾赵氏乃亲兄妹,搜集失魂草也是应郑二公子之要求办事。”慕清彦条理清晰地说明,末了还加上一句:“如今人已经送到京兆尹衙门,陛下可随时审问。”
郑安侯额上已经冒出汗珠。
三皇子眼神中透着慌乱,急忙给郑安侯使眼色,想知道这局怎么破。
慕清彦和楚长宁两人勾结到一起,就像两块铁板严丝合缝地对接,从此再无出口。
“陛下!臣冤枉!”郑安侯立时叩头,惶惶不能自已。
皇帝已经站起来。
朝臣们或许不懂当中缘由,但他们当中却有人记得陛下有过一阵夜不能寐,还特意去大道宫斋戒求平安的时间。
现在看来,这分明是郑安侯的算计。
虽然他们不清楚郑安侯设计让陛下失眠是为了什么,但他们清楚,郑安侯这次是死定了。
他竟敢伤害圣上龙体。
这是比勾结突厥人更大的罪状,是历朝历代帝王最最忌讳的逆鳞。
郑安侯完了。
“原来都是假的,什么落发有悔,假的!”皇帝低喝,恨得双目通红:“郑卿,朕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这样回报朕的信任!”
“陛下!”郑勤辉满眼泪水,膝行上前:“陛下臣真的冤枉,臣不知道这什么草的,臣怎么敢辜负皇恩!”
“父皇!”三皇子也跪倒:“父皇您相信舅舅,舅舅为您办事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皇帝冷笑重复:“尽心尽力,他是为你尽心尽力吧!”
“这才两条罪状,还有其他的呢?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行刺长宁,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丑事是瞒着朕的?!”皇帝怒斥。
三皇子浑身一抖,也膝行两步,唤道:“父皇!”
“父皇,”长宁也喊了声,三皇子现在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可惜长宁只投给他轻蔑的一笑。
“儿臣还有一件家世要禀告给父皇知晓。”
众人一顿。
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