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摆手:“不,你非但不能表示对他们的不满,还要将他们安排到一些肥缺上好好栽培。”
银乔一怔:“殿下,这些人是信不过的。”
“我当然信不过他们,但得让他们信得过我,等过些时日,一切已成定局,再把这些肥缺好好清查一遍,懂吗?”
银乔咂舌。
殿下这是要卸磨杀驴,还要先让驴子自己磨好刀啊。
“奴婢明白了。”
长宁点头:“你身体还没大好,这些操心费力的事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让几个信得过的宫女干就是了。”
银乔泪眼:“奴婢是怕她们搞砸了。”
长宁牵过她的手:“你救过我的命,就是这未央宫的半个主子,不必太过拘束。”
“奴婢不敢,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就一辈子伺候小姐和公主。”银乔抹起眼泪。
长宁也不强求,她敲打着桌子只是忽然问了一句:“宋宜锦在冷宫可还安分?”
银乔微怔。
她一直在未央宫养病,对于外面的事不太了解,宋宜锦的事她更不清楚。
“不是说……死在牢里了吗?”
长宁一笑:“那个蒋玉淑就是宋宜锦,郑家借天星一事伙同道虚作假帮宋宜锦脱罪,父皇便默许她以蒋玉淑的身份入宫为妃。”
“竟有这么荒唐的事!”银乔震惊。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谁能想到一国之君竟然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事。
长宁冷笑:“可不是父皇糊涂,父皇早就知道道虚是在糊弄他,否则,天衍宫里那位道虚道长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呢?”
她打听过了,早在她出嫁前道虚就已经失踪,好像是被父皇暗中处置掉了。
显然,父皇是知道道虚行骗之事,但他还要装作不知,帮宋宜锦隐瞒,真是用心良苦。
宋宜晟若是拿不到父皇要的东西,才叫辜负圣恩呐。
银乔却听得云里雾里。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是故意被郑安侯他们骗的?”
“不说这些了,你只要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一举除掉郑家的所有势力,包括蒋家这条狗,统统都要除掉。”长宁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
因为勾结突厥一事皇帝动了大怒,郑家这次必死无疑,长宁这不过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