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被长宁对给了三皇子,现在秦郑两家各有损失,木讷老实的二皇子却成了最后的获益者。
不,是瑞王。
这个率先封王的爵位让所有人恍然明了。
大公主这一招棋,分明是下在他们之前的,说不定大公主心里早就有所决断。
虽然秦家树大根深,但事情总有意外,柳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不也是说倒就倒了吗,还有如今的郑家,都是血一般的例子。
秦家虽然谨小慎微,但走上夺嫡这条路的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可结果不还是君心难测。
自从大公主归来,陛下倒还是那个陛下,只是所作所为总是多了两份“任性”让他们很难摸到脉搏。
就像瑞王这件事,陛下竟然真的看在没出事的长孙的面子上,放弃三皇子而封了瑞王。
而郑安侯的大树也一夕倾倒,凡是郑党皆人人自危,如今挂冠求去的已经有多少。
现在大公主又提出让瑞王审理此案,分明是在扶持瑞王,让瑞王凭借这个王爷的头衔,迅速招揽一批幕僚成型,甚至连小晋王都送过去,她想干什么?
他们猜不到长宁的心思,秦家也猜不到。
而且,长宁也没有给秦家任何的提示,就像她和秦家间那微妙的联系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甚至到了这一刻,都没有任何交代,转头便走。、
秦公允有些慌神。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公主。
“是无疆,还是昭宁?”
秦太傅摇头。
“难道是五殿下的事?姑姑现在身体不适,从涵儿递出来的消息看,跟当初利用五皇子令牌进宫的一个小宫女有关,也导致五皇子被此事牵连,罚了禁足。”
秦太傅摆了摆手:“多思无益。”
秦公允却负手走了走:“这如何能不多思。”
他们已经走到了钢丝上,哪里容得下半分错处,可大公主现在的样子,却像是放弃了五皇子。
“公主自有公主的思量,从前你看不懂,如今你依然看不懂,有什么奇怪。”太傅嘱咐,让秦公允放轻松。
秦公允抿唇,脸色紧绷。
他自然没有老太傅那般的虚怀若谷,处变不惊。
“公允,你该知道,当初我们参与此事乃是逼于无奈,如今郑贼将倾,在这关键时刻,不论大公主扶持的是谁,我们都该支持她。”秦太傅谆谆教诲。
秦公允低头受教,像个年少的孩子:“儿子明白。”
可他表情并没有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