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和美狄亚两人缩在篷车里,听到外面不断有对话传来。
“格鲁希,你总算回来了,听维杜姆说你被人类抓住了,大家都很担心。”
“话说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可恶的人类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回来就好,还有这是什么东西?是人类制造的吗?怎么还能用冬狼拉车?”
“这真的是冬狼吗?怎么这么乖,到底怎么驯养的?”
……
没有鄙视奚落,没有斥责惩罚,甚至还有些女兽人红着眼说:“这不是你的错”。在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之后,是格鲁希这样有泪不轻弹的汉子哽咽的声音:“对不起。”
又是一阵声音各异的劝慰声,也许是生活的困苦和常奏的葬歌让兽人们看淡了亲人的离世,相比于故去的亡者他们更看重活着的同胞。
哪怕只有一个兽人活着,兽人这个种族就还在。
艾尔虽然没看到,也能脑补出现在的场面:一定是温馨而又感人,在泪水和笑颜的欢迎下,本以为已经离世的同胞,冲破艰难险阻,历经千辛万苦,从凶恶的敌人那里逃回了故乡。还有比这更美好的故事吗?
“但问题是你们是反派好吗。”,艾尔在心中疯狂吐槽,“明明你们是侵略者,战争犯,现在搞出这一副受苦受难的受害人形象又是闹哪样,不要摆出这种可怜兮兮的嘴脸啊,这完全是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