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对于他们的感情是既敬又爱,平日里别说提防了,就连一点怀疑的念头都没有。现在知道了,这三人中有可能有一人是出卖、背叛他的告密者,艾尔真的是既伤心又难过。
“不会的,不会是他们。说不定是我在西境学习魔法时,露出了什么破绽,荆棘堡人多眼杂,圣教裁判所要是在那里调查处什么蛛丝马迹,也是有可能的。”,艾尔在心里默默思考着。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一个人如果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甚至发展到怀疑一切,质疑世界的时候,那这个人要么会成为疯子,要么会成为一个哲学家。
只可惜这两类人,艾尔哪类人都不想去尝试,连丁点的可能性都不想有。
他尽量放空心思,不让这样的杂念干扰自己,也不再去分析和思考:圣教是如何发现自己进行元素研究的秘密。
只是心中的刺已经扎下,又哪是那么容易拔出的。经过时光与恶意的灌溉,这根刺说不定会越长越大,最终在心里扎出一个大窟窿。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心都缺了一部分,也许都是从这根看不见、摸不着的小刺开始的。
在这间听不见、看不到的马车、车厢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当艾尔感到自己的汗水都快要浸透这身外衣时,身下的颤动总算停止了下来。
车厢的大门猛地被拉开,在黑暗中无比想念的阳光却毫不温柔地闯了进来,狠狠地刺痛了艾尔的眼睛。从马车外传来了那名神父刻板却又高高在上的声音。
“到了,罪人,下车吧。这里就是你的判罪之地,赎罪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