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发了疯地胡乱挥舞,一道硕大的风刃凭空飞出,就像是镰刀割麦子一般轻易地就将这座草房割成了两半。
大量的茅草随着大风飞上了天空,同时被卷上天空的还有大量的鲜血与肉块!随着风刃的消失,天空中的血与肉就宛如雨点般落下,将草房周围的土地渲染成了鲜红色。
十几具人体残破的上半身犹如破布般随意倒在地上,那死时僵硬的面孔扭曲歪斜着,似是在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又或者是发生了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着草房的被砍破,浓郁得让人反胃作呕的血腥气蔓延开来,强烈的味道像是要将人的口鼻全都掩住。
“是侍卫!是我手下的侍卫!”,侍卫长看到了那十几具上半身,惊呼道。他踏前两步,想要探查个究竟,却直接被身后的格列切夫拽住了。
“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遭受敌人的诡计。”,他小心翼翼地大量着四周,“这些侍卫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却全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敌人诡计多端,我们要小心。”
“怎么?他们不是被敌人杀的吗?”,同堂摆出防御架势的里斯本问道。
“你看这些人喉咙上和胸前的伤口,几乎都是一击毙命的致命伤。就算是遇到了难以匹敌的强敌,又怎会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格列切夫回答道。
“他们都是遭到暗算而死,而且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格列切夫环视着村庄内的十几间草房,“这些草房内藏着的就是这些侍卫的尸体。”
“所有侍卫已经全军覆没了!”
初春时节,天气微冷,或许是由于隆冬时节寒潮的尾巴尚未过去,刮在人身上的凉风依旧像是小刀割肉一般,让人禁不住打寒颤。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能够安心窝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时节,此时的田埂地野间,忙碌的农人们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为马上就要进行的早稻插秧做准备了。
一望无际的田地呈现出大片的褐色,与那碧蓝的天空相映衬,好似这天地就成了一幅蓝褐相对的单调油画一般。只是在这单调的颜色中,间或有两点三点的绿色点缀,为这无趣的颜色更增添了几分生趣。
正在劳作的农民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正在泥土里辛勤劳作着。这些农民世世代代就依靠着这片土地活着,生从土地来,死埋土里去,一年年、一代代,就这么生活着,无趣而又单调的就像是这片天地,从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或许文人骚客们看见这副景象,会摇头晃脑地诗兴大发,又或是即兴泼墨,书画一幅早春农作图。而那些心系百姓的大臣们,则会忧心农事,感叹农民生活的艰难。
只可惜现在马车内的这五位,却不是以上两种人,他们看到这副景象,更多想到的却是战争。
“虽说北境的逆贼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这时候却也有一个好处。”,坐在马车内的格列切夫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要是现在是六月份,早稻成熟的时候,叛军就不会为军粮发愁了。”
“这不太可能。”,格里弗斯大帝摇了摇头,“有那些贵族的支持,这帮叛贼是不会缺粮的。”
“这也不尽然,陛下。”,坐在另一边的莫蒂埃公爵说道:“当年三皇子一党为了造成圣辉城中的难民潮,曾经故意烧毁了大量存量。再加上您之前对于这些贵族的打压,可能他们手里并没有多少的存粮。”
“弗雷,为了那个计划你扮演莫蒂埃公爵这个角色近十年,真是辛苦你了。”,格里弗斯大帝抚膝长叹道。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累人的差事,我扮演的可是一位公爵,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倒是苦了里斯本、斯瑞尔和格列切夫,一个要扮演神父,恪守清规戒律,一个要作为一名管家,平日里对人低声下气的,另一位则根本见不得光,相比之下我的任务倒是轻松多了。”,莫蒂埃公爵开玩笑道。
“还不是当年你年龄最小,为了照顾你就派给了你最轻松的任务。”,一旁的里斯本翻了个白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