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最后的山顶,就能看到朝阳下,沐浴着金黄阳光的雪城。
血色雾气如同雾海一般弥漫整个方圆数十里的盆地,四座瓮城耸立在四周撑起一座通天淡红色光罩,罩中艳红色涂装的城市建筑群更是叶谦为之震撼。
“这就是血色大阵么?举三百万国人血液供养的阵法,果然壮观!”
叶谦不自觉的喃声低语,他现在很庆幸多用三天时间帮王权富贵杀了权雨生,若让他自己前来雪国,光是混入其中藏匿找人都不知有多少麻烦等着他去克服。
“好漂亮啊!小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雪城!”小圆牵着叶谦的手,在一旁惊叹。
“都是血池魔宫出来的,你们王权世家怎么差徐达这么多?”
叶谦古怪地看了一眼王权富贵,很是扎心地问了一句。
“我们那是低调!”王权富贵嘴角抽了抽,强行辩解,心里却是各种我靠,血色大阵用凡人血液就能立起来,各种节省修行资源,冥海大阵不是啊,你当扩大阵法范围,开启阵法守护光罩不消耗资源的么。
更何况,血色大阵主探查与恢复,在杀伤与困人方面差冥海大阵不要太多。
有王权富贵带路,三人轻车熟路来到雪城的南西瓮城城门。
瓮城高约二十余丈,十余丈高的大门紧闭,两侧三丈高的小门大开,门口卫兵列阵,左侧出右侧进,进口那边好几个商队排了两三百米,一点点挪入瓮城。
王权富贵没有带两人排队,径直来到城门口,给城卫亮出一枚写有盛字的血红色令牌。
“这个客卿令牌只能保你一人进入,其他两人若想入雪国,还请大人回少主府再要两块令牌出来!”
年轻的城卫一股血色灵气灌入令牌,王权富贵的容貌顿时弹了出来,城卫瞅了瞅王权富贵,又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叶谦和小圆两人,不假颜色地说道。
“瞎了你的眼,后面那位大人是我要给少主引荐的天骄,小的那个是我送与他的血奴,别告诉我临时出入令牌没有了,你们城卫军就算受大王直接管辖,这点小事要我回府办,在为难我,还是受了谁的指示,为难少主府?”
王权富贵像是受到了侮辱,咬牙切齿地指着那城卫的鼻子问。
“呵呵,随便来个少主府的狗都能带人进雪城的话,那还要我们干嘛?”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城卫一脸不屑,更本没把那令牌当回事。
“就是,别拿了鸡毛当令箭,拿个客卿令牌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外来猪多的是,有本事多备几个空闲的客卿令牌,装什么装……”又一个城卫阴阳怪气道。
“我们少主心软收留你们,给了面令牌就好好报答,别蹬鼻子上脸什么垃圾都往我们雪城带,我们城卫兵最低修为都窥道境六重中期,窥道境六重初期?呵呵……”说话的城卫瞥了眼王权富贵,又瞥了眼叶谦,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滚滚滚,一群不长眼的,有这精神头去查查那边商队有没有夹带私货……”
一旁一个中年城卫一把夺过年轻同仁手里的血色令牌,笑骂着把几个年轻城卫赶走,笑眯眯地还给王权富贵道:
“这群新来的,不太懂事,大人别和他一般见识,临时出入令牌自然还有,不知大人引荐的这位大人,投名状何在,小人给您登记下,好把奖励给大人送到少主府上!”
中年城卫一脸笑意看起来好说话,但还是将王权富贵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言下之意,有投名状就可以进,没有投名状的话,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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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有颗次九品疗伤圣药被大王看中,但我那岳父太过古板,居然敢拒绝大王,自然就遭了劫难!”
许文才暗自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事举国皆知,估计也就这种外人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她家死了多少人?”
王权富贵为之一默,而后接着问道。
“一个月多点,除了小圆,我那便宜岳父岳母,和家里其他人都死了,一百三十余人吧!”
许文才回得颇为郁闷,自家联姻的家族被灭了门,他多少也有些不爽。
“小圆不是与你有婚约么,你父贵为雪国丞相,怎么会眼看亲家遭受如此大难而无半点援手?”
王权富贵其实明白,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联姻的家族未必多么可靠,但仍然想问上一问。
“大人的事情,哪里是我等小辈能插手的!”
许文才讪讪地回答,脸上有种不自觉的尴尬,心里却诽谤起来,神经病啊,大王动手那么突然,谁有反应时间,等他家知道了,基本亲家的男丁死得也差不多了,还援手个毛线。
当然,话要是真这么说,指不定这位会发什么疯,他许文才有点不傻,家传推脱什么的玩得不算差。
“那来落井下石追杀小圆这个未婚妻,你不是做得相当好?”
王权富贵冷笑,根本没被许文才装的假象迷惑。
“哪里来的追杀一说!”许文才矫揉造作地带着怒气,正义凛然道,“小圆是我未婚妻,岳丈家遭逢如此大难,我当然要照顾好小圆,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
“哦,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人,小圆如今是血奴之身,你这丞相之子真愿意明媒正娶?”
王权富贵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很感兴趣地问。
“婚姻之事,当然要家中大人做主……”
许文才一脸的不自在,你特么是有病吧,这么蠢得问题都能问出口,不是很有可能打不过你,老子拔了你这剧毒的舌头,剜了你那双讨厌的眼睛。
“你从血奴苑把小圆救出来,是买了小圆的血奴契约么?”
王权富贵一脸的果然如此,并没有继续纠缠,换了问题继续问道。
“不错,血奴苑是大王的产业,血色大阵之下,能买走谁傻了才去抢啊。
但血奴契约在我父亲那里,根本不在我身上,你是小圆家里人么,若真想谈什么,去和我爹谈。
我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了解的不多!说难听点,我爹不差我这个儿子,你就算拿我要挟他也没什么大作用,那老不死的修为比我高,我死了他说不定还能继续生!”
许文才慢慢的不耐烦,直接掀桌子,自暴自弃地发泄道,实在是被王权富贵搞烦了,他许大公子平时在雪国作威作福惯了,除了徐达徐盛和他家老爷子,何时看过别人脸色!
就算是真打不过,许大公子也不想憋屈下去了,太难受了,最差不过被一剑杀了而已,反正他该玩的玩过,该享受的也享受过,真死了也不亏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