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筑防线的过程中,有一部分多余的木料,被维陶塔斯下令做成了超长矛——虽然贝兰人和这群炮灰都不太擅长超长矛方阵,但若只是躲在土墙后,用超长矛从侧面去戳冲进来的敌人还是问题不大的。
两队超长矛兵呈\形排列在那个缺口后边,只等威利瑟一逃回来就上前堵门。
超长矛对骑兵的克制是显而易见的,而且现在还占据地形优势左右夹击,洛明的骑兵只要敢追进来,就绝对少不了伤亡。
然而,洛明的骑兵并没有追得太厉害,他们向着侧面跑开了,其中少量骑兵举起手枪对着威利瑟他们的背影胡乱射击了几下,也没打中几个人。
但这些骑兵离开并不意味着威利瑟他们安全了,因为这一举动是为了给远程火力让路。
火枪手们继续射击,而就在这时,飞骑炮兵又开始开火了——他们一看威利瑟不来追自己,又大着胆子转了个弯回来,然后立刻开始部署火炮。
两声轰响,轻炮喷出了烈焰、浓烟以及大量霰弹,威利瑟的骑兵后排便倒下了一片,残余人员吓得肝胆俱裂,总算逃进了土墙的后方。
维陶塔斯看着这些逃回来的残兵,只感觉眼前一黑,不过好在他年轻力壮,倒没有直接被气得背过气儿去。
而洛明这边,粗略一数,则发现留下的马尸有三十九具,也算是不错的战绩了,一时间心满意足,但又立刻发出了另一道命令。
硝烟积攒得有点多,再待在那儿难保不会伤到肺——洛明用这样的理由,下令让他们撤了回来。
贝兰人和炮灰带路党们就一致用“发生了什么?”“我在那儿?”的目光偷瞟着美泉士兵撤退,然后面面相觑。
追击自然是不敢追击的,毕竟刚才威利瑟已经亲身示范了一次,下场可不怎么妙,现在他们都还心有余悸。
但刚才为了应对敌军突袭的紧张准备都打了水漂,还是让他们有种一拳打空的不忿感。
“什么鬼?”看见那些骑兵简单地就退走,维陶塔斯有些不明所以了。
接下来,又有一组飞骑炮兵出场了——顾名思义,他们是全员骑马机动的炮兵,飞字则是个充满赞誉意味的形容词。
炮兵全员骑马,而最后四匹战马拖着两门轻炮,以几乎不亚于任何骑兵的速度疾驰,很快也到了阵前。
他们在长矛和火枪的掩护下迅速地就布置好了一个粗糙的炮兵阵地——一旦有敌人出来袭击,也能在十几秒内把炮车再次拴上马然后撤离。
按理来说,两门轻炮本该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摆放,和土墙形成近乎平行的极小锐角状态,然后抬高炮口越过土墙攻击其后的敌军才对。
结果这两门轻炮只是笔直地摆放着,对着土墙的上缘射击了几轮。
不过嘛,轻炮威力本来就没有那么大,只在土墙上轰出了几道印痕而已,印痕有几十厘米深,但对比那两米的厚度来说可以算是微不足道了。
贝兰人和炮灰们缩在土墙后边,一边忍耐着炮声的惊扰,一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
看起来,无论是火枪兵也好,还是飞骑炮兵也好,打得都挺卖力,烟雾缭绕,越来越多,甚至都有点呛人了。
但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到目前为止,打死打伤的依旧是个位数……至于是零还是一个或者三个五个,那就只有土墙后的人们才知道了。
“太嚣张了!这群混蛋……”
威利瑟愤怒地低吼一句,这位军头原本由于可能获得高额回报而参与了这场战争,然而在这段时间内他不禁没捞到什么回报,还损兵折将,正窝着火呢。
不过他也不是个笨蛋,稍微观察了一下,确认了火枪手射击的频率之后,才突然带着一队骑兵冲了出去——土墙上是有几个开口用来进出的,只要在那儿垫上厚实的木板成为一座简易的桥梁,也就能够越过壕沟。
“敌袭!”虽然表面上平淡无奇,其实有一些士兵专门负责盯着那几个出口,看贝兰人会不会有什么异动,这一下就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