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容,毫不吝惜的夸奖,ncer也承受到了同样的爆炸冲击,并且用身体护住了安东尼。他似乎不会感知到伤痛和疲惫,只会夸耀在他眼里美的事物、强的事物、值得赞美的事物。
罗慕路斯与saber一样对自己的御主宣称自己并不需要圣杯,安东尼留有一定戒心,但在目睹了罗慕路斯无时无刻发自内心的笑容与乐观,安东尼已经无法再坚持自己本能般的警惕。
安东尼觉得自己再以魔术师的标准衡量ncer是在贬低对方的高尚品德与气度,如果有可能,安东尼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位这样的老师,教导自己如何成为最强的魔术师。可惜圣杯战争不过七日之久,这次看样子能延续半月以上,但也只有这点时间,还要把全部精力放在战斗与计策上。
想到这里,安东尼停下了叫嚷,哪怕身体的疼痛是他出生以来从未承受过的,他愿意尝试着忍受。
“罗马的黄金?在这个时代不过是便利店里5美元一大包的零食。”
ncer已经回到客厅,观看下一场转播球赛。他大概想趁着今天的机会彻底放松一次。安东尼的反驳,他更是不屑于理睬。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那就是事实,罗马皇帝的特权,不容反驳。
“不对,ncer哪来的钱住在酒店套房?!”安东尼转头看了眼枕头旁,自己的钱包被打开过了,里面的现金都被拿走了。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说。”ncer突然折回,手里多了一罐啤酒,他丢给安东尼一罐可乐,并未因为安东尼惊讶钱包空空而有所表示。“没想到你们这时代的旅店费用这么贵,aster,你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银行卡账号多少?房钱还稍微差一点。”
“……”
“别这副表情,我身为罗马神祖,怎么能少付给平民房钱和小费。与罗马相撑的大方气量方为罗马之威风。”
安东尼相信ncer绝对把整沓钞票当做小费送给了酒店各个服务人员,原本他准备的现金足够在这种国际型大酒店住到圣杯战争结束。所幸安东尼不缺钱,之前从魔术协会那边也狠狠敲来一笔,可以放心地在希布伦城挥霍。
“哦,还有件事情,archer组与我们结盟的事情基本已经确定下来,但archer不能离开据点,所以结盟对我们之后进攻caster也没实质帮助。”
“足够了,让caster暴露出目前的情报已经是我预估中理想状态,随后我要与埃米德交换情报。一同制定围攻caster的计划。”
阿迪尔还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与saber这次是彻底闹僵了,他还深陷在“前往希布伦城与ncer组一同击败archer”的计划安排中。
吉普车驶出化为废墟的小镇,望着后视镜中渐渐变为远景的房屋废墟,saber也不禁回想起了生前经历过的屠城惨景。时隔数百年,无力的平民在战争中依旧是死亡数字,随时会在不受保护的时候被消灭。
昨夜saber只关注着笼罩全镇的诅咒与凭空升起的南美洲金字塔,她原本以为敌人会很强,结果不过是窗户纸程度的虚张声势,被她两三下击倒。现在她也算是考虑到了御主阿迪尔失去同胞的痛苦。虽然saber更关注圣杯战争,但在非战斗时间她还是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
“阿迪尔。圣杯战争还在继续,悲伤请适度。过度沉浸于悲痛中不利于战斗,我们要把悲痛转化为复仇的力量。既然伪caster的出现跟ruler逃不了关系,我们之后讨伐ruler即可。”saber驾驶着吉普车,仅穿着轻便的t恤牛仔裤,这大概是她不穿着铠甲时唯一的装束。中东传统的女性服饰并不招saber喜欢。
“依照我哥哥的计划,我们与ncer组汇合,讨伐archer组。”
“archer的御主是毫无魔术天赋的未成年女孩,跟archer战斗。我个人觉得有违道义。archer并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先前讨伐berserker战斗中,archer明确表明了中立态度。监督者玛丽莎修女也认同了archer组的表态。事出无因的战斗,非正义之人所为。”
阿迪尔正在拆装自己的手枪,做日常上油保养工作。子弹分为常规子弹与经过他自己加工的魔术子弹,这些在战斗中无暇顾及的细节工作,阿迪尔不曾忘记过一次。
“以我哥哥的计划为准。ncer组已经回信息,与archer组交涉破裂。那么archer组就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就会被打倒。”阿迪尔的语气格外坚决,他极度反感有人质疑自己的哥哥,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包括archer的御主?假如我与ncer击败了archer阿拉什,你会去杀死archer的御主海娜?”saber直截了当地的挑明了最关键的问题,讨伐archer没问题,但攻击一名与魔术无关的小女孩,这便是毫无道义可言的虐杀。saber本人并不介意,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御主做这种事情。
“哥哥制定的计划里,并没详细到杀死archer的御主,等击败archer以后,他的御主也就等同于失去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当做普通人交给魔术协会或是圣堂教会就好了。”
阿迪尔因为并未离开过故土,了解外面世界的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只因为这两个组织目前在圣杯战争中扮演着中立者形象,便天真地以为两大组织都是行善的国际组织。这番话一个正常的魔术师都不会说出来。
“慢着。”saber减缓车速,选择抄距离更近的山路前往希布伦城,她回头吃惊地打断了阿迪尔的话。“圣杯战争中杀死参赛的其他魔术师是常识吧?圣杯给我的知识可能不如你们现代人丰富,可这条浅显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阿迪尔,你真的能算是魔术师吗?”
颠簸的山路并未影响到阿迪尔组装手枪,他同样不解地对视着saber。“无关的人为何要杀死?archer组虽然是敌人,但不是berserker组那样的坏人……”
“你是认真的?阿迪尔?”
saber转开视线,避免正脸继续暴露在阿迪尔面前,她虽然不觉得阿迪尔能敏锐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她还是做了预防手段。saber已经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刹那,先手杀死契约结束的阿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