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er踉跄数步,将变回原本形态的神枪护在身前,剑伤贯穿了他胸膛,但并未达到一击致命程度。他不得不承认saber非常强,至少以saber职介衡量,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剑之骑士,假如换成其他ncer职介的英灵,绝无可能安然无恙地用肉身挡下这一剑。
“了不起,不愧为圣杯战争中公认最强职介的从者。”ncer说完只感到略微头晕与脱力,不只是剑伤,迅猛的剑锋简直是以斩断山峰为目标挥砍而出,他能勉强站住同样是硬撑到了身体的极限。
“不可以倒下!以令咒之名下令,立刻二次使用‘皇帝特权’治愈自身!”安东尼毫无犹豫地使用了令咒,他的ncer是罗马神祖,区区一般从者的致命伤在他的从者身上不过是可以治愈的重伤程度而已。
“没错。罗马可不能因为强敌奉上全力一击而倒下。那样的话,便是罗马……”
身上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ncer强健的身体返回了受到攻击前的状态,因为按照常理,不存在短短数秒钟治愈那种程度损伤的魔术。
“有愧于雄伟立于七丘的威名!”
以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ncer从自己抓住破绽的全力一剑下保持站立,并治愈剑伤,saber单手捂着腹部的贯通伤口,缓缓跪下。并非她臣服于罗马,而是无力继续发起刚才程度的进攻,失败的压力与伤痛让saber感到绝望。
腹部的伤痛并不严重,可她除了宝具已经不剩下任何还有资格与ncer战斗的方式。saber得不得准备迎接失败,她输得心服口服,挡住她数次冲锋的罗马,的确超越了她的想象。
“……是我输了。”
看着saber倒地,阿迪尔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明明前一刻还是saber重创了敌人,为何之后ncer能以令咒修复必死的剑伤,并像毫发无损一般站在原地。
“以令咒……”阿迪尔也打算动用令咒,哪怕是手背上最后一道,他不认同现在的结果,saber在他心中是所向披靡的东方将军,无关于宗教信仰,是只要共同战斗过一次就会被其英勇身姿折服的军神。
“不需要!阿迪尔,我不会因为这点伤就死去。胜负已分,是我败了。”
saber听到自己的御主要动用最后一道令咒,赶紧忍着伤痛重新站了起来,她喝止了阿迪尔的咒语,并将剑收回剑鞘中。身着铠甲的她从背后看无法看到伤口,但沿着裙甲流下的鲜血真实告知了阿迪尔,saber为了砍中ncer自己承受了不轻的刺伤。
“saber。依照之前的约定。你们必须加入到共同讨伐caster的盟约中,作为你失败的代价。”
ncer特意强调了这件事,他不单是说给saber听,也是为了说给背后产生“先把saber干掉,联合其他从者围攻caster”想法的御主安东尼。
“你完全可以杀了我。”saber没立刻同意,仅是捂着腹部一笑置之。要是她赢了肯定会杀死ncer,她挥出全力一击就打算好了以自己受伤换取击杀ncer。
“罗马必遵守约定!”
“一切都明朗了,阿迪尔。你的哥哥背叛了你,真是有趣,我还以为不直接参与圣杯战争的他早就计划好了在最后关头抢走圣杯许愿。”
安东尼纯属为了嘲笑阿迪尔,他自己清楚必须要有从者才能接触大圣杯,这条规则好比跟令咒类似的门票,免得被外来魔术师过多干预。埃米德也的确“得到”了从者,新的问题也接踵而来,为何埃米德要着急地亲自参与,还得到了伪caster。
“aster,少说几句。”
ncer劝告时已经迟了,现在的阿迪尔头脑里一片混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欺骗自己,而且那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会存在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
“没理由的,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误会!我要现在就去找他当面对峙!!!”阿迪尔激动地抱头嚎叫,哪怕在开车回城时,saber已经暗示过,他也毫无准备。“安东尼,是你做的对吗?一定是你诓骗了我哥哥。没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一定是这样子!”
接近疯狂的阿迪尔已经不接受任何逻辑思考,他只要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出口,再塑完美哥哥的形象。
“saber,给我杀了安东尼!把他们都杀掉!你说的没错,这些异教徒一直没安好心,寻找着害死我们的机会。”
saber并不记得自己直接地说过这类话语,她仅是为了找一个挑起战斗的理由,暗示对方背弃盟约在先。情况已经变得愈发不利,saber已经计划好了,如果无法以小代价击败ncer她就带着阿迪尔先寻求assass的协助。若继续顺着ncer的想法,saber自知优势将慢慢集中于ncer身上。
saber得到了阿迪尔的命令,本应立刻跨过沟壑与ncer交战,但她隐约预感到了不对劲。借助令咒的联系,saber单独告知阿迪尔。
“阿迪尔,我建议暂时停战,我觉得……”
“saber,冲过去斩落他们的首级!”
被阿迪尔这般命令,saber只好忽视自己的直觉,再度发起进攻。战旗插入地面,竞技场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举起手中的剑,saber隔着沟壑摆出了挥砍姿势,无疑她打算直接动用宝具,与ncer在数招内分出胜负。风险很高但更符合现在的局面,无论是出于魔力消耗,还是被archer偷袭的考量,她都不能再跟ncer慢慢决斗了。
ncer也在第一时间做好了迎接saber宝具的准备,他对于自己的造国神枪有着百分百的信心,看似所向披靡的剑锋并不一定撞在罗马的城墙还能奏效。
“……”
猛地望向竞技场上方空置的观众席,saber感觉到了令她本能敌视的魔力,人数确定为一人,在她举起剑时还未出现。
“是谁躲在那里!”
saber变出另一面战旗,指着观众席方向,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分心关注一个中途闯入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