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沈临风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去那青楼里对付一宿了。就当他刚刚拐入青楼一条街的拐角时,一盏枯黄的小油灯吸引了他的注意。
油灯在一条胡同的最深处,他左右摇摆着,一明一暗之间,隐隐约约可看到“住宿”二字。
身侧是姑娘们迫切的呼唤,身前则是那盏摇曳的油灯。沈临风紧了紧背后的布袋,遂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客栈”房门虚掩,沈临风直接推门而入。没有柜台,没有迎面而来的店小二,只有一位蹲在地上添柴烧水的老人。
“住店吗?”声音略带嘶哑。
沈临风望了一眼“客栈”内的摆设,然而整个屋里只有一口冒着热气的铁锅和一个被门帘遮挡的房间,以及一条向上延伸的楼梯。
“呃,老人家,可还有住的地方?”
“有是有,但是……我这里没有饭菜!”
“那……可有酒?”
老人身侧的门帘暼了一眼。
“自酿糙酒,难以下咽。你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沈临风连连回道。
老人又往灶内添了一把柴火,这才缓缓起身。待他转身之际,沈临风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因这老人粗糙的脸上,赫然斜着一条凸起的疤痕。他的左眼被这条瘆人的疤痕所取代,它向下延伸,一直到右脸的嘴角。
“沿着楼梯上去第二间,门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