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说话，掌柜夫人与丫鬟皆未吱声。掌柜道：“我去开门。”说着起身。

掌柜起身去开门，至了门前将门打开，只见管家拎着秤，秤里放着斧子。他问：“啥事管家？”

“给你称，还有斧子。”管家说。

“丫鬟，将秤斧子放回去。”掌柜招呼他家丫鬟。

“来了掌柜。”丫鬟立刻放了瓜子，去拿秤与斧子。

丫鬟来，管家将秤斧子给了丫鬟，给丫鬟让路。丫鬟拿了秤斧子便去放回，屋里夫人道：“将那秤斧子刷刷，将油刷掉他。”

“知道了夫人。”丫鬟听了应道。

丫鬟去了，管家至了掌柜身前，将俩手一伸，说：“洗洗手。”

掌见了，“你等会儿，等丫鬟回来的，回来的我叫他给你端盆洗手。”

管家往他家院瞅，说：“你家院里没有吗？”院里他没看到，没有看到，便只能等丫鬟回来拿盆。

“院里没有。”这家掌柜说。

院里没有，管家只有等。管家等，看那塌毁房子，这家的，隔壁的。管家在院，这家掌柜出了来，跟管家去看塌毁房子，自家的，隔壁家的。

那钱溪五不再蹲在地上，他出来了，出现在管家与这家掌柜的视线内。管家看到钱溪五，唤道：“洗手没，来洗洗手？”

自己的手没有洗，脏。钱溪五说：“洗手呀？”

“洗手！”管家说。

“来啦！”钱溪五往这家院去。

钱溪五往院走，不见他家洗脸的盆。至了院，他问：“在哪洗手？”

“等他家丫鬟，他家丫鬟来的，来了，让她拿洗脸盆。”管家说。

这家掌柜说：“等丫鬟来地。”

伙计让己称肉，管家说：“都称是不？”

那伙计回：“都称，我掌柜说了，都包了。”

“都称。”管家瞧那马肉，走至车轱辘旁，马肉仍新鲜着，散着肉鲜味儿。管家车上马肉，少了什么似？他说：“这咋少东西了似呢？”

“少什么了？”村主听了问。

“哎！那条马腿哪儿去了？打了石膏那个？”管家不见了那打了石膏的马腿。

“那个呀，那个让我给两个乞丐了。”村主听是少了那打了石膏的马腿说道。村主说：“还有两块剁了的，我也给那俩乞丐了。”

“原来是给乞丐了？”管家说。

管家说罢，便到车尾，他伸手去拽马肉，将马肉拽来，拽来弄到秤上，这块马肉大，他一个还称不动。他将马肉弄上秤，便道：“帮个忙，帮忙拎下秤，我称肉。”

听管家说话，那掌柜叫他伙计：“去，帮管家拎秤。”

那伙计应得一声，便去帮管家。

有伙计帮忙，管家便好称。他称了这块，算了多少钱，将多少斤多少钱记下，他担心忘了，便让村主与那掌柜帮忙记。

称了肉记了多少斤多少钱，便将肉抬到这家掌柜车上。

如此，管家将车上剩下的肉，皆给这掌柜称了，将肉皆放到了他家车上。村衙的马肉车空了，车板上只剩下马油与凝固的血印。

马肉皆装到了自己车上，现在便是给钱的时候了。这掌柜将多少钱皆记到脑子里。每次称的，管家都将零头抹了，抹了便好记。

这掌柜在钱袋里掏出钱来，说：“算的钱不差吧？”

那村主也在一旁记了，管家抹了零，好算，好算村主便也好记。他说：“钱不差。”

管家称肉抬肉也记了，他说：“不差。”

掌柜掏了钱，有金有银，金的是金币银的是银币，掌柜数了钱，将钱给了管家，说：“还是咱村衙呀，不然，谁能卖这么便宜的肉？”

管家收了钱，将钱皆装入钱袋。管家将钱拿下来拎了拎，那村主说：“这马是马脚折了，医治它，时间长花钱多，又是匹老马，跑不了两年。还不如杀了卖肉，还能倒挣点钱。”

村主说：“难遇，这是碰巧了，村衙卖马肉。”

“卖了这些钱。”管家将钱袋拎向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