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明白是咋个伤他,他是这客栈掌柜,客栈是他开地,他俩喝死在他家客栈,对他生意有影响。
“我俩喝死,是这伤的你?”那络腮胡子道。
“是的。”福掌柜说。
两人知道是如何伤的他,自己喝死伤到了别人。这的确是既伤己又伤人,他二人亦知己喝多了,再喝下去非倒下不可。这酒劲大,他二人已经领略了,若是喝一坛,他二人还真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过他俩人喝到兴头,虽醉,却还想再喝。那络腮胡子端起碗:“来兄弟,咱俩再喝一些。”
“来喝!”一脑门褶子的端起碗,与他大哥碰碗。他二人碰了碗又饮一口,福掌柜见了连忙过去把住他二人,福掌柜立马攥住他二人胳膊,道:“我劝二位不要再喝,酒虽好,不要喝多。”
他二人胳膊被人攥着,皆瞪眼瞧下这掌柜。但掌柜是在劝他俩,说的也对。那黑脸络腮胡子道:“既如此,我兄弟二人,将这碗酒喝了的。”
他二人碗中还剩个小半碗酒,大哥说话,那一脑门褶子的亦道:“我与大哥,喝了这碗酒。”他持碗与这掌柜说。
福掌柜见他二人碗中还剩些酒,与大碗相比不是很多。他问:“二位喝了这些不会有事吧?”
看眼碗中酒,那络腮胡子雷也似道:“这点酒死不了。”“这点酒没事。”他兄弟亦道。
二人皆说无事,福掌柜见这俩人,是个能喝酒的。他二人既说无事,想来不会有啥大问题。福掌柜松开了二人,说:“二位饮了这碗酒,便不再饮。”
“回去坐,我兄弟二人喝了这碗的。”那络腮胡子道。
“回去坐。”那一脑门褶子的道。
福掌柜信了他二人话,往回退,说:“二位慢喝,喝了这碗的,我去坐。”福掌柜朝他二人示意,往回退,坐了。
见那掌柜坐了,络腮胡子夹菜来吃,道:“兄弟,吃菜。”
“来!吃!”他兄弟夹菜便吃。
他二人是个喝酒的,夹了几口菜便端起碗喝。他二人这回喝的不多,一口。话已说出,他二人皆知喝了这碗便不再喝,因而喝的不快了。
福掌柜信了那二人话,便安心回来坐了。那小二去客人那让客人结了账,他将饭桌子皆收拾了,擦的干净,端了碗筷盘子,去厨房洗刷。
厨房里两个厨师两个打杂的,或坐或靠的皆在喝茶水。小二手上刷碗筷盘子,打话道:“都闲着呢?”
“没活了这不?”那帮忙拎水的打杂的道。
他几个没活,小二有活,在那刷碗,他几个皆故意的享受着喝茶,连嗯嗯带吧唧嘴。小二听了“咦?”的一声去看他们。
小二看遍,缓缓回过头来寻思。寻思着,不快的刷着碗筷盘子。“这是气我呢?”小二去看他们?
见小二回头看他们,他们转下身子,脸朝另一方向,继续享受着喝茶,嗯嗯着吧唧着嘴。
见几人转了方向,小二回过头来,瞪着眼睛在想,心道:“是在气我?”小二想着他们,手上不再刷晚盘筷子。
小二想了想,不再搭理他们,刷他的碗筷盘子。小二不想他们了,干自己的活儿。小二一干活,那些享受着喝茶的人,皆“嗯?”了声,去看那小二。那小二在干活,刷盘子碗筷,不再理他们。小二一不理他们,他们倒不好故意享受喝茶了。
厨房又恢复了正常,小二刷盘子碗筷,厨师打杂的皆正常的喝茶。外头无客人喊,他们知道,这客人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喊,这他们早就习惯。
餐厅人虽变少了些,那酒菜的味道,仍充满了屋子,还有喝酒人的说话声,也有吃饭人正常的聊天声音。
那柜台收钱的很安静,福掌柜也静静的坐在那里。遥算坐在那里看餐厅客人,看客栈门外,瞅瞅柜台的,瞅瞅钱溪五,瞅瞅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