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抓人,村里许多人都知道他,一看捕头便知他是乱抓人,坐在客栈中人皆不敢乱动。听了捕头话,捕快们纷纷拔出捕刀来,齐声呐喊,迅速将纹羊之人围住,想走是走不了了。那瘦瓜子脸亦被捕快围住,两眼皆露惧色。
“别动!别动!别动!”捕快们手持捕刀皆喝道。
纹羊的、瘦瓜子脸哪里敢动,这坏人,做了坏事,他不会向官家中人承认的,纹羊的已有了打算,他装作稳定问:“不知这是咋地了?”
瘦瓜子脸眼睛瞅着,不说话。
那乱抓人手持雪亮捕刀上来道:“咋地了?说!村西门那!道南巷子里!”
“一个老头人家!”那一虎喊道。
听了捕头捕快问话,纹羊的知道怎么回事了,瘦瓜子脸亦知道了。这俩人没少干过坏事,捕头捕快不问,他俩还真不知啥事?
知道了,这俩人不会承认。除非捕头拿出证据。“快说!是不是你把那村西的一个老头家给糟蹋了,还偷了人家的鸡!”捕头喝问。
纹头羊的定定神,问:“什么?”
“什么?有人瞧见你去那老头家了。”捕头道。
听到此话,二人神经如被拉了般绷紧了。被人瞧见,被谁瞧见了?二人皆心里嘀咕,忐忑的心在跳。
“谁看见的?”二人皆想。
两人也不傻,没准捕头在骗他二人,还有那捕快。二人想到此,不出声,也不看捕头,还有捕快们。
捕头抓了多少人,自己都忘了,他可谓是老江湖,一眼便瞧出他二人,这二人以为自己在骗他俩。
捕头没骗他二人,却有一人瞧到了,这人是个光头,衣服胸前敞个大口,露出一个狗头来。当时这人看到老头带着捕头捕快去他家,待捕头捕快们察看结束,他凑过去,与捕头说了自己所见之事。
要说这狗头狼头,纹到身上还真有些不好认。当时六虎见了,问这人纹的是什么,这人便说了,是狗头。
这人也奇怪,只说看到胸前纹头羊的,不说看到另一个是谁,捕头问,他只推脱没看清。
捕头见这人不说,也不为难他,辞了他与老头,带着捕快们一路寻找胸前纹头羊的。
观大夫没有说实话,向陌生人说实话,他不习惯。沉静片刻,观大夫端起酒杯,与喝多之人举杯喝了一口。喝多之人动作明显缓慢,如清晨刚睁开睡眼,那粘稠的血液便如喝酒人的血液。
观大夫道:“兄弟,别喝太多酒,酒大伤身。”
自己是大夫,每天与人看病,接触的人除了同行便是病人,病人的病是哪来的,不良习惯来的,喝酒的人有胃病有肝病,还有其他的病。
见到这人喝了如此多的酒,观大夫职业病便来了。
这人倒全然不在乎,他哼哼道:“没事,能与观大夫喝酒,荣幸。”
花生米咸菜饺子,这人倒不分你我,慢慢悠悠的夹着来吃。观大夫也不管那个事,亦如这兄弟般,不分你我,将花生米饺子咸菜送到口中。
新到的两个不似好人,观大夫不理他两个,因打架斗殴找他看伤的,他看过不少,对于这种人,只有那么些许发怵吧。
坏人终究是坏人,你不犯他他也犯你。胸前纹头羊的,与那瘦瓜子脸喝了几口茶,问观大夫:“哎!饺子给我一个。”
这人还真是大,竟这样要饺子,两人也不认识。
观大乃客气之人,只迟疑一下,便将饺子全端起,朝这胸前纹头羊的伸去:“拿几个来吃,一个够吃吗?”
胸前纹头羊的也不客气,伸手便抓了一把,四五个握在手中。
“来兄弟!”胸前纹头羊的伸手给瘦瓜子脸送饺子。
瘦瓜子脸也不嫌弃,伸手抓了两个来吃,两口便吃了一个,他道:“嗯,饺子包的还不错。”瘦瓜子脸咬碎的饺子从嘴角迸出了几个。
胸前纹头羊的朝嘴里扔了个饺子,品尝要来之食。
那喝多之人只见饺子送出,不见回谢之言,心里有些气,说道:“饺子白送。”
饺子嚼的正香,胸前纹头羊的听了,问道:“怎地?”瘦瓜子脸横眼瞅向喝多之人。
这时胸前纹头羊的猛然想起,不知这喝多之人是否是道上之人?
“兄弟可是道上之人?”他问。
喝醉之人夹口花生米,花生米入口便碎裂出声。嚼得几口道:“何谓道上之人?”
“黑道。”胸前纹头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