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话的人是沮授,时任冀州别驾,他眼神熠熠的看着韩馥说道,神情还有些激动。
“主公,此事不可!肆逞不义而兴兵戈,天下共耻!窥觊神器而立伪帝,世所难容!主公新领大州,正该励精图治,广积势力,举义旗,讨奸邪,扶汉室,定乾坤!那长、曹二人,虽非良善,却可为讨董臂助,今若攻之,不啻于自断一臂,非但于己无利,反受世人嗤笑。此人,不劝主公著功勋于当世,却叫主公冒不韪之恶名,何也?以属下之见,非但不能攻,更该助其退敌,好叫天下人知道,我冀州不弱于人也。”
这人叫刘贤,刘子惠,是冀州名士,名望比田丰沮授更高,韩馥一来就把他辟为了治中,地位要在沮授之上。
“此庸人之言,主公切不可听。今若不取弘农,反叫那异人得利,此人回到属地,必然拥立刘辩为帝。届时悔之莫及。”沮授丝毫不买刘贤的账,十分激进的说道。
“若那二人立伪帝,自会遭世人唾弃,彼时再兴兵讨之,可谓名正言顺。此时长曹二人,皆反董英杰,勤王义士,焉能妄断擅行哉?”刘贤也反驳道。
“好了,你二人先别吵了,友若,你来说说看。”韩馥止住了争吵的两人,反而对袁绍派过来得荀谌问道。
刘贤、沮授两人,心中一叹,这韩馥实在无能,商议大事,不让荀谌回避,已是不该,现在竟然还要去问这个外人,而且还是那野心勃勃的袁绍派过来的人。
一直坐着闭目养神的荀谌也是一愣,他这没想到这韩馥竟会问自己,当下拱了拱手笑道:“回韩使君话,谌之才学,比两位高贤相差极远,二位各有道理,谌不敢多加置喙。不过,在谌听来,二位之言,尚有一点相通,谌可试言之。”荀谌说完卖了个关子,看向韩馥。
韩馥一听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友若快说说看。”
“方才刘治中与沮别驾,一番高论,使谌振聋发聩,受益良多。或是旁观者清所致,在下听出,二位言中想通之处,那便是出兵。以在下之见,使君可遣一员上将,开赴战场,观其形式,伺机而动,不知使君以为如何?”荀谌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好,此言大善!”韩馥当即一拍大腿,赞道。
“张颌何在?”韩馥喝道。
“末将在!”只见堂上一名身形修长,容貌英武,干练异常的武将站了出来。
“命你领一万精兵,开赴战场,伺机而动。”韩馥下令道。
张颌听了眉头大皱,伺机而动?动谁?没有明确目的出兵岂不是徒耗钱粮?于是他问道:“主公,要末将领兵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