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这点小事?”老国公爷声音很平淡,似乎并没有生气。
见他如此,邓氏稍稍放松了些许,她解释道:“爹,实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愿意负担二叔一家的月银,实在是家里艰难,老三老四老五都还没有娶亲,这聘金就是一大笔,还有媛姐儿要嫁人,这嫁妆又是一大笔。
这几桩大事就要花费不少银子,还有这一大家子每天的开销,实在是家里有些紧张,儿媳这才厚着脸皮说的,二叔他们那边负担小,他又得了和我们差不多的家财……”
邓氏说到最后的时候,秦松柏已经在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只不过邓氏还是顶着秦松柏的眼色将早就想说的话说完了。
说完后,她心里不是不紧张的,她也并不想在二房一家刚刚回来时就说这件事,可是谁让老国公爷自己提到了,她此时不说,以后恐怕便没机会再提了。
二房一家从主子到下人,一年的月银也要八九百两近千两呢,这银子若是花在自己家,每一季度家里人起码都能多添一套衣裳。
“说完了?”老国公爷问道。
邓氏不敢看老国公爷的神色,只点点头,平国公爷虽然平庸,可是这个家里他与老国公爷接触的最多,这么多年下来,他对父亲的脾气虽然不能说摸清个十成十,可是七八成的了解总是有的。
别看老国公爷现在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此刻,他的心里恐怕早就怒火熊熊了。
“爹,你别听她说。”
平国公爷不得不出面补救,“家里的事还轮不到她做主,二弟一家的月银自然该是我们给的,又没有正式分家。”
按说,在这样的时候,秦松林若是体谅父亲和兄长的为难之处,就应该主动站出来推辞家里再往二房拨月银,只是秦松林的性格与常人并不同,他颇有几分不羁,你越想他做的事他反而越不会做。
此刻,秦松林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老国公爷的决定。
邓氏隐晦的看了一眼秦松林,对他的无动于衷既感到无奈,又觉的不甘。
不都说这个二叔的性子豪爽不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