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费嬷嬷提到了宋知墨的亲祖母,曾言,“老夫人面目慈和,最是心疼小辈,心性要强,最是怜弱了,二爷和三爷仕途不顺,一直做着四五品的官,老夫人从来也没有多说过他们,只道他们才华不显,能力平庸,也怪不得他们,是她将他们生成那个样子的。”
这话,听起来就有几分古怪了。
没有提大儿子安成候,是因为安成候能力出众,本身不需要母亲的喜爱,还是因为宋老夫人自己觉的大儿子不需要。
或者宋老夫人只喜欢弱的一方,对于能力强的一方多有疏忽,甚至像有些父母一样认为能力强的一方就应该要让着弱的,帮着弱的那一方。
这些只是顾冬雪的猜测,对于宋老夫人的真实想法,她不得而知。
只是费嬷嬷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中明显带着不屑与不满。
顾冬雪暗自叹了口气,宋家内部的关系果然不会单纯的,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好事也是不会存在的。
这天,本来秦叙是说晚上回来吃晚膳的,结果到傍晚的时候,山峰回来禀报说是临时有事,晚上不能回来吃晚膳了。
“是卫所有事吗?”顾冬雪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卫所的事的确比较多,秦叙不能回来,她倒也不是很担心。
哪知山峰却摇摇头道:“不是,少爷本来已经准备回来了,古门医馆的小胡大夫去卫所找少爷,少爷便跟着小胡大夫回了古门医馆,一进医馆,少爷便被古老喊了进去,少爷出来之后便让小的回来报一声,说是晚上不能回来吃饭了。”
山峰倒也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顾冬雪心里却是一惊,古老已经闭关几个月了,就连自己分娩时,秦叙之所以能将他请过来坐镇,还是因为承诺要送给他一株世所罕见的凝羞草,这种草药只有皇家有收藏,其实用处不大,但是因为此种草药早在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所以才显得珍贵,而长公主的陪嫁药材中就有几株凝羞草。
至于古老要这凝羞草做什么,并不是他们需要过问的。
也是因为凝羞草,秦叙对于回安成候府的事,也不好太过抗拒。
而今天,如此忙碌的古老竟然将秦叙喊了过去,顾冬雪不免想到秦叙曾经拜托古老做的事,从先太子的血液和头发中提取并验出他所中的到底是何种毒药。
“知道一些。”秦叙道。
顾冬雪盯着他,“说说。”
秦叙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知道自己即使现在不说,被她磨的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他心里自是不想现在就让她去听这些的,大夫说过,月子期间最好不要过多的操心。
只是不说也是不行的,秦叙只准备大致将宋家的情况说一下,先过了这关再说。
“算了,”顾冬雪忽然道:“我不问你了。”
秦叙微愣,不知道她为何改变了主意。
只见顾冬雪笑眯眯的道:“我问费嬷嬷和项嬷嬷,她们在安成候府二十多年了,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秦叙无奈,知道顾冬雪说的是事实。
只能交代道:“不管安成候府怎么样,你都不要太过担心,我既然同意回候府,其他方面自然早有打算。”
顾冬雪心道你在外面自然是没有影响的,可是自己却要生活在内宅中,哪里有那么轻松。
秦叙摸摸她的头道:“以后费嬷嬷和项嬷嬷会一直跟在你身边,除了剑霜,我向侯爷又要了一名身怀武艺的丫鬟,只要公主不为难你,其他人的为难,你自不用在意。
除了公主,不要怕所谓的忤逆和不孝。”
秦叙想了想,还是将他安排的事说了。
顾冬雪眨了眨眼,秦叙笑道:“一力降十会,安成候府虽然有三房,但是二房和三房都能力平庸,他们即使想要为难我们,也要掂量着,当然,我们自己也要多注意,只要按正常的礼节来做就行了。”
顾冬雪明白了秦叙的意思,“也就是说二房三房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因为他们要靠着侯爷和公主。”
秦叙目光深沉,如一潭深水,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其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