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宋知玉,若说对宋知言,长公主还能够说服自己他在这件事中是无辜的,宋知墨被掳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怎么怪也是怪不到宋知言身上的。
而对于宋知玉,长公主即使想要说服自己,他也是不知情的,但是一想到宋谦祥和赵氏之所以联合外人暗害自己的儿子,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侄子,二房的长子,长公主就觉的自己面对宋知玉时,很难做到心平气和。
宋知玉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在怨怪她,长公主心里哂然一笑,他就是恨自己,恨他们大房,又能如何。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她一直相信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宋谦祥和赵氏已经多过了十九年的好日子,现在也轮到他们还债的时候了。
宋知言想要回去将宋知玉拉过来,只不过他刚一转头,长公主就带着顾冬雪出了垂花门,直接上了停留在外院的马车。
得,现在也不用劝了,不知怎么的,宋知言反而觉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三人今天到府衙去,本来只是准备探视宋谦祥和赵氏的,问问他们当年那件事的经过,再商讨一下怎么才能最大可能的减轻罪责,获得轻判。
只是却没料到,他们一到府衙,就见到衙门外围了一圈人,宋知言一愣,继而心里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宋知砚忙拦住一人问道:“怎么了?衙门出了何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跑来做什么?”
那人不解的看向宋知砚。
宋知砚道:“我是看衙门外围了这许多人,好奇之下才走过来的。”
“哦,”那人理解的点点头,又神秘兮兮的道:“今天府尹大人要审大案子。”
见宋知砚一脸茫然的模样,那人可能急着向前挤着看热闹,也不再卖关子,而是急急的道:“你知晓长公主殿下和安成候的独子在十九年前被掳一事吧?”
宋知砚点点头,心里大致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只是没想到京兆尹的动作会这么快。
果然就听那人继续道:“谁能料想到,安成候世子爷当年之所以被掳,并不全是因为敬王的关系,宋二爷和宋二夫人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听说昨个府尹大人就派人去候府拿了宋二爷和宋二夫人归案,如今证据十足,所以今天就要判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