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贰贰章 三刀

这一交手,便交手到了三百招开外。

随着交手时间变长,双方也在不断观察与熟悉自己的对手。

肇裕薪突然发现,筑梦倒退的脚步,是依照一种自成格局的环形在移动。

意识到了这一点,肇裕薪趁着自己经过这个圆形的中心点的时机,立即就站在那里不再离开。

接下来,无论筑梦如何移动,肇裕薪便用类似于太极的步法,在一个极小的圆圈之中往复移动。

这样一来,交手的画面突然就变得有一些喜感。

在外面绕圈的筑梦,就好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一般。不断被肇裕薪逼退,却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的反扑。

而肇裕薪,则变成了那一团,随风飘摇的火焰。

不用快速移动自己的脚步,肇裕薪催动凌迟式技能的速度,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快。

渐渐的,筑梦就算是想要一边倒退一边招架,都显得极为吃力。

甚至,他还隐隐感觉到,肇裕薪的战戟,在勾引着他向肇裕薪的怀里扑去。

心知这样下去,不易于坐以待毙。

筑梦猛的大喝一声:“三刀流!”

随即,就看到筑梦不知从何处又取出来一把狭长的窄刃单刀。

原来那柄短刀,就这么被筑梦手中的两把长刀挑在刀尖上。

跳跃的短刀与交织的长刀组成了严密的防线,肇裕薪的凌迟式技能,居然一点一点被压制住了。

不仅如此,从筑梦那坚定立在地面上的双脚来看。肇裕薪的凌迟式戟法,大有被筑梦的三刀流压制回去的意思。

见势不妙,肇裕薪也咬牙将戟法催动到了极限。

只是,这么做却没有收获到预想之中的理想效果。

筑梦对于肇裕薪的劝说,此刻看过去,多少有些滑稽。

他此刻并不知道,肇裕薪的手段有多么的强势。

如果他知道,他很有可能不会向肇裕薪提出单挑的要求。

而且,筑墙也没有机会,将自己对于肇裕薪实力与势力的判断,传达给筑梦。

如果让筑梦知道,肇裕薪无论来自于哪一个大区,都是对方究极战斗力的代表的话。筑梦恐怕更加不敢将自己公会的荣辱,完全系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如果,知道了这一切,筑梦依然要选这么做。那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筑梦这样的人,天生就喜欢将责任抗在自己的肩头。

筑梦不是受虐狂,自然不肯随时随地都刻意想尽办法主动承担责任。就算他是紫筑公会的副会长,他依然觉得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已经很好了。

一旁的紫弦,看到筑梦的举动,是有想过要劝说一下筑梦的。

只是,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没有对筑梦讲明事情经过与掌握的信息。此刻如果再来说,筑梦一会儿打赢了还好。打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受牵连?

紫筑公会的玩家,每一个都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这种行事风格,使得公会的工作效率提升了很多。却也诞生了紫弦这种,遇到事情首先想要推卸责任的心态。

若是在平时,紫弦知道自己不吭声也躲不过去,或许还不会隐瞒刚才的失误。

偏偏,筑梦早已明确告知紫弦,筑墙此刻情况属于“生死未卜”。这就给了紫弦一种希望,让她觉得就算最终纸里包不住火,也可以全盘都推到筑墙的身上。

这样想着,紫弦便选择了沉默,任由筑梦去挑战肇裕薪。

肇裕薪此刻,是自己袜子上漏的洞,只有自己知道。

他能让筑墙畏首畏尾的所谓的背景,都是筑墙自己主动脑补出来的。

事实上,就算是爆发了公会级别的战斗,肇裕薪所能调动的,也不过就是这六十多个npc。

就凭这六十个npc,不要说紫筑公会是超级大会。就是这五十个精英玩家,在肇裕薪的强势爆发下,还杀掉了近三十个npc。

若是紫筑工会用庞大的会员数量,冲淡了肇裕薪在团战之中的作用。

剩下的三十几个npc,极有可能都扛不住对手的一轮齐射。

越想越是心里没底,越是心里没底越是变得更加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