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偷-渡的人越来越多,穷到了极致,也就不把命当一回事了。
这股风气对沿海农村影响极大,在她小时候那几年h市的农村几乎是十室九空,青壮年几乎都坐上了渡海的船,屡禁不绝,屡抓不止。
父亲有一阵子也去协助抓这些渡船,据说那场面惨不忍睹,不少人就活活闷死、病死在船舱里,活人要么和尸体朝夕相处,要么就直接把死人抛到海里喂鲨鱼。
后来国家强大了,这种情况自然渐渐就少了,贫穷地方的劳动力向富裕地方转移,这是社会规律,单靠禁绝很难根本解决问题。
现在这一切尚未发生,她不能把话说得太白,但是如果再不改变现状,问题一旦出现了,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扭转挽救的,而现在只需要让南省的农民们看到希望,相信会有很多人不会再铤而走险的。
庄见明看得很入神,但毕竟上了年纪,阅读速度不如更熟悉南省情况的赵兰舟,赵兰舟将手里的小册子匆匆读完,又急不可耐地凑过去看庄南生手里的那一本。
如果说刘好好写的这份报告对庄见明有启发意义的话,那么对接下来主政南省的他来说则是有实实在在的现实意义,有了这份深刻的报告,对很多南省的农村问题就不再是那么一头雾水了。
“老庄,下午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宋晓悦来催了几次,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唔,好。”庄见明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将庄南生和赵兰舟手上的小册子收了回来,准备带到路上看。
“哎,庄老,我还没看完呢!”赵兰舟急了。
“你急什么,先等我看完再说。”庄见明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