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县退耕还林工作遭到村民抵制……”
“修路资金不足……”
每一条都直指刘好好当初提出的对策。
“这些是征西县试点的反馈?”
“是的,根据安排三年要有一个试点情况总体反馈,根据反馈征西县的试点工作一塌糊涂,难以继续,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郑沧浪顿了顿,“现在有一部分声音要求有人对征西县的失败负责,这也是老爷子现在急忙让你过去的原因。”
刘好好皱眉,三年的时间太短了,要想改变一个地方,别说三年了,十年都未必够,起码要二十年、三十年才能看到效果,以三年的成绩来论成败未免也太苛求了。
庄见明在书房里同样也是眉头深锁。
“的确不能够以三年来决定事情的成败,这本来只是一个例行报告,但是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担心会牵连到你们。”刘好好坐在他面前听得很认真,庄见明继续道,“各种各样的试点很多,不止征西县一个,大家在工作中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很正常,做工作嘛,哪有这么一帆风顺的,这个大家都理解。可是像征西县这次抱怨得这么厉害的非常少见,这次明显是有心人利用征西县来质疑之前定下的一些事,恐怕要掀起一阵波澜了。”
“这些困难看似严重,实际上都是有办法解决的,哪里就做不下去了?自己执行不力却把责任推到决策上去,”刘好好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自己也做过基层工作,知道做基层工作的困难,可是再难不都顶着压力完成了,像这么通篇抱怨的十分少见。
“征西县的那个书记你是见过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我提出的这些建议有很大一部分是不赞同的,但是既然上级让他们作为试点,要求他们执行这些决策,他就不会阳奉阴违,应该会尽力把事情做好,不像是这么不负责任,推诿扯皮的人。”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写?自己的前途不要了?”庄见明也十分恼火,征西县试点的事情是他促成的,现在事情做不下去了,就是打他的脸,包括他在内,许多人都要受到牵连。
“雷明凡一定拿住了桑家的软肋,否则桑云华不会轻易就范,我去查一下桑家落在雷家的把柄是什么。”
“这倒不是很重要,桑云华已经嫁过去了,桑家的立场不会轻易改变了,不过查查也好,我对桑云华完全不了解……”她求助似地望向庄立军。
庄立军摊了摊手,“我也不了解。”
桑云华又不是他媳妇儿,他哪有闲工夫去了解一个外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了解,是让你去查一查,你想到哪儿去了?”刘好好嗔道。
“你让你的丈夫去查别的女人?”他挑眉。
“怎么了?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她倒是理直气壮。
“徐红花的事情刚过,你就这么放心我?”他酸溜溜地说,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可惜,怎么她就不能喝几口小醋,让他有点成就感呢。
刘好好看着他,闷笑出声,没想到有的时候他还是挺幼稚挺闷骚的嘛。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去问问立红吧。”刘好好顿了顿,庄立红虽然在那些女孩子的圈子里混不来,但毕竟是在那个圈子里长大的,对桑云华的了解肯定比庄立军要深刻得多。
庄立军乐得轻松,他一向对女孩子不感冒,后来又出了徐红花的事情,他现在对除了刘好好之外的女人都有一种轻微的厌烦。
“我之前对雷明凡的预估有误,我以为他会谨慎地沉寂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不甘寂寞啊,动作这么频繁,恐怕还有后手。”
“他年纪大了,就算他不想动,底下的子孙也会劝他动,逼他动,为了子孙计,他不得不动。”庄立军对这一点倒是看得很明白,雷明凡太护短了,所以雷家的子孙都不成器,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树底下也只能长出小草。